很可惜,设想中的小混混搞事情,逼迫自己展现二阶段暴徒形态,然后将他们狠狠打至跪地的主角待遇,并未落到秦时身上。
也许是深巷里面的低矮平房没那么值钱,他这边罕见地风平浪静。
偶尔听见住在对门或者隔壁的街坊四邻凑在一块,小声议论,昨日谁家男人被打了,今天谁家被切断水电。
“改造拆迁八字都没一撇,牛鬼蛇鬼就急着跳出来圈地吸血了。”
回到棚屋的秦时拉动灯绳,昏暗的光线散发,照亮不算宽阔的狭窄空间。
家里空落落,显得冷清,老幺秦澜被他安排到女同学家里借住去了。
这阵子旧厂街乱象越发激烈,白天自己跟着老梁练功,或者外出兼职打工,未必照顾得到妹妹。
干脆让她脱离漩涡,省得招惹麻烦上身。
“将危险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才能杜绝一切后患。”
秦时坐在屋内,虽然刚炫完超级蛋白,可还是习惯性开火热饭吃上两口,也算增添点人烟气。
“算算日子,大姐应该快回来了。”
他一边低头扒饭,一边发散着思维。
虽然衡州的新星大开发已有数个千年,但由于地处边陲,以及后面突然的对外封锁,整体发展水平始终落后。
别说海州、越州那样的超一线行政区,即便比起合州、阳州这等主要提供战略物资,定位是“家园”或者“牧场”的年轻新星也有所不如。
“衡州的资源通常比较集中化,作为心脏的超大型中心城鲸吞百分之八十,而后再由下面几个都市圈瓜分,至于围绕都市圈建设的卫星城,则是作为血包。”
秦时回忆在子弟学校上课,老师随口提到的内容。
曾经辉煌的当阳东郊,差一点就被升级为都市圈,后面不知何故改成泰安,沦作旧厂街的老区连卫星城的待遇都没捞着。
“往好处想,至少比孤悬在外的壁垒城强一些。”
秦时抹了抹嘴巴,衡州新星的行政单位层级,大致分为中心城、都市圈、卫星城和壁垒城。
前面三个,尚且有着教育、医疗、生活保障等完整规划。
最后的壁垒城更像边防哨所,条件相对而言更加艰苦。
“继续开练!”
扒完热饭,稍稍增加几分饱腹感,秦时脱去上衣,站在地方稍微宽敞的院子里。
棚户区巷外,挖土机和电钻制造的刺耳噪音仍在持续,传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