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光能透进来。做完这些之后,她将范婆婆移回榻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她身上有无外伤,又把了会儿脉,才确认范婆婆只是一时惊厥过去,并无大碍。
她松了一口气,先是在屋子里点了一把安神香,再唤来房外的侍女进来收拾屋子。
等侍女将偏房收拾好之后,方宁也粗略看过了范婆婆身上的症状,便大致开了张方子,让她去膳房那边熬药。
侍女得了她的吩咐走后,方宁坐在范婆婆床榻边,凝思着罗府的事情。
眼下范婆婆已经有了清醒的预兆,也不知道除了狐仙酒之外,罗家是否还与狐仙婆婆有其他什么关系,好让她能从范婆婆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说起来,她记得侍女口中范婆婆疯症发作时的模样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原先是从哪里听来的来着。
不等她再想下去,侍女就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一副药灌下去后,范婆婆如方宁所愿的那样很快睁开了眼睛,但已经没力气坐起来,原本乌黑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翳,玻璃似的浅色眼珠缓慢转动着。
方宁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想了起来自己之前是从哪儿见过这样一双相似的眼睛——
那是罗夫人的眼睛!
她第一次去罗府时,看到守在罗画师灵堂门口不肯走的罗夫人便是生着那么一双蒙着灰翳的眼睛。
“......让您见笑了。”
范婆婆望着她,费力地动了动嘴巴,声音嘶哑。
磨砂似的嗓音将方宁从思绪中扯回来,她连忙倒了一杯热水喂给病榻上的范婆婆。
“范婆婆,您的眼睛?”
“是因为狐仙酒,”范婆婆闻言慢吞吞地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狐仙酒致幻,就连久处一室的人也不能避免。在外力刺激下,人就容易生疯症——罗夫人就是这样变得疯疯癫癫的。”
方宁听闻她主动提起罗夫人,不由一惊,这才想起罗夫人不让官府的人进灵堂也有范婆婆的手笔。
“都是我的不好,我不该将那狐仙酒给她的,”范婆婆自责地落下泪来,“罗夫人本是我族妹,她历经丧子之痛后便来求我一杯狐仙酒,我动了恻隐之心,就答应了她,没想到却害得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是报应吧!”
“那罗画师复生呢?”方宁听了回想起那件事情,语气也变得冷冰冰起来。
范婆婆低着头苦笑道:“她那时已经疯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