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晚双唇翕动了下,朝童仆问道:“王府来了多少人?”
“韩管家亲自来接,另有两侍卫随行。”
“仅三人?”
“嗯。”
温庭晚脸色一沉,又问:“可有备轿?”
“这个……”童仆面露难色,能看出她心有芥蒂,便道,“回姐姐,不见备轿,但王爷派出了他的汗血宝马。”
“我又不是将军,要宝马作甚?”温庭晚轻轻怼回,走上前温和一笑,“三儿,烦请你回绝韩管家,就说苏落暂不想离开水榭。”
“姐姐?”童仆蹙眉,甚是不解。
旁边的水镜先生一眼看懂:“照姑娘说的做!”
“……是。”
待童仆怏怏而去后,水镜先生劝温庭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还望姑娘点到为止,莫要太过考验那苏孟德的诚意。”
温庭晚默,聘婷转身走到棋盘边,拿起一颗棋摆到棋盘外。双眸缓缓眯起,抹过一丝狠厉:
“若心无诚,宁做弃子!”
这一次,她的命运要自己掌控!
——
为躲避王府的来人,温庭晚借口采药,去了太平山顶那颗千年银杏树。和往常一样,站在树下忧思,眺望北方。
山那头有她真正的故乡,也有她的血海深仇……
夜慕寒,温婉婉,如今我死后重生,岂能让你们狗男女逍遥于世?!
秋风乍起,拂动裙摆,吹起三千烦恼丝,抹过她幽暗的瞳眸。纤纤柔荑轻抚眼角,似是听见朱唇间喃喃道: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轻轻一句感慨,凝结了她多少愁思遗恨,却被一个画风迥异的声音打断。
“我说大冷天的,你跑这儿凹啥造型?”散漫的语气,透着一丝讥笑。
温庭晚惊转身,这才发现树后还坐着个人……
只见他一身步卒戎装,懒洋洋靠着树干,双手垫在后脑勺上。嘴衔一根稻草,二郎腿晃着,享受夕阳的沐浴,好不悠哉。
“凹造型?”温庭晚柳眉微蹙,甚为不解。
“就是装逼!”男人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夕阳下,修长的身材被光晕环绕,朦胧中显得萧萧肃肃。加上簇簇银杏叶的衬托,让他有种“淡辉夕颜、公子无双”的美感。
温庭晚一时看得有些失神,恍若隔世……
男人抄起手朝她走来,漫不经心的说着:“断肠人在天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