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如此。尚未面见燕国特使,就让木兰朝政掀起内斗,只会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听闻那大夏和蜀国,不也有和亲公主送往大燕吗?她的竞争对手,可不止长公主一个!且木兰长公主也不会蠢到这个时候除掉她,这等于向天下证明:昭月的死,就是我干的!
所以温庭晚严重怀疑,这事背后还有更大的主谋:夏国?蜀国?又或者……
那个人?
想到这里,见一边的绿翘绞着手仍在气鼓鼓,温庭晚便走到秋屏面前。抬起她下颚,犀利的目光盯着她瞳孔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
“毒糕,就是苏秦卿交于你的,可对?”
语气微凉,眸光晦涩幽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似乎别具深意。
一时被她的气场震慑住,秋屏愣愣和她对视,好半天才怯怯从嘴里挤出这个字:
“……是。”
主子的那双眼睛,看得秋屏想逃。以致于到嘴边的“劝言”再也说不出口,只期盼一切都如长公主所料:若事情败露,栽赃给苏秦卿,昭月必息事宁人。
温庭晚眉心微动,松开她下颚,打开门缓步行至外间。迎着夜色凝思,淡青色的裙裾如春水般微漾。
留屋内跪着的二人,一个在委屈中深有不解;一个在侥幸中诚惶诚恐。
片刻后,方才听见门口的主子毅然道:“取披风,回苏王府!”
“公主?”二人震惊,尤其是秋屏。
“你们聋了吗?!”温庭晚拂袖呵斥。
吓得秋屏战战兢兢:“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而绿翘似乎不开窍,双膝跪地朝她移过来,苦口婆心的劝着:
“公主,万万不可义气用事啊!虽说郡主心胸狭隘,之前对您有过敌对。但自从听闻您要远嫁他乡后,郡主再无歹念,她……”
想说:苏秦卿只是怕你回府抢了她的郡主之位,怕她圈养的面首们被你美色吸引。
可惜,温庭晚充耳不闻!
“不惜污蔑长公主,也要维护苏秦卿?”
她俯下身,凶狠瞪着绿翘。继而眼波流转,双唇翕动,直起腰冷冷道,
“绿翘,你我似乎无缘主仆。”
“……”小丫头彻底被怼死,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让温庭晚的眸底闪过一丝疼惜,她深深吸口凉气,拂袖转身,淡淡丢下一句:“留在这里面壁思过!”
说罢接过秋屏手里的披风,决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