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提那夜之后,李淼如何天天为难泰山派的厨子,成天提些“凉粉太凉”“热汤太烫”“葱花没撒匀”之类的问题,搞得不敢出面、暗自疗伤的左大掌门几天都没抢到口热乎饭。
也先放下后面几日,柳白云如何天天狐假虎威、舌战群侠,硬生生在几位掌门和左黎杉头上摞了几米高的帽子,顺带把那些中小势力的人吓得纷纷下山。
且将视角转回王海和小四这边。
自从在平山卫分开,二人一路驰行至济南府,在此处等待锦衣卫剩余人手到达,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此时他们在做什么呢?
“啊!!!——”
一处漆黑的地牢之中,火光摇曳,在墙上勾勒出狰狞扭动的影子。
一人被捆在桩子上,脑袋无力地垂下,口中鲜血混着涎液滴滴答答,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海伸手,在一盆清水中洗了洗,抬头对着那人说道:“李员外,别撑着了。”
“说说吧,这本功法、这门轻功——”他指了指桌上两本秘籍:“是从哪里得来的?”
无人应答。
王海上前把手轻轻按在了此人腋窝下面。
“啊!!!——直娘贼,狗官!你们的皇帝是我养的!皇后是我的姘头!!!”
“杀了我!杀了我!”
那人原本低垂的头颅猛然抬起,癫狂大喊。
王海把手移开,那人腋窝处的皮肤完整,底下却是黑红一片,毛孔都渗出颗颗血珠。
他看似好像只是轻柔地按了一下,但真气透体,已经把皮肤下面的筋肉全部“拧”在了一起,却勉强没有断裂。
而那人却仍是只顾着癫狂大喊,语句颠三倒四,毫无逻辑,衣摆下方甚至淅淅沥沥的传来水声。仿佛只是个被折磨疯了的普通人。
王海却是狞笑了一下:“李员外,装疯卖傻对旁人有用,我却见得多了。”
“经我手的,装疯的有百十个,真疯了的也有个数十。你还是趁着自己清醒,想想应该说什么吧。”
“就是你真疯了,该疼也还是会疼的。”
王海再次把手放在那人身上。
地牢内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起,其他牢房内有些手上带着血案的凶人,此时都如同小鸡仔一般瑟瑟发抖,躲在墙角里,死死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那人已经再不能发出一丝声音,浑身漆黑,关节都已经松脱,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