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魂魄(1 / 1)

凤夙许了白衣一个承诺,直到她愿意,他才会与她行夫妻之礼。

凤夙拿着酒,敲响了白景的房门。

白景正在房内看着桃木剑,听到敲门声,转身,看到凤夙手中拿着两瓶酒,他晃了晃手中酒,意思很明显。

白景放下手中桃木剑,跟随凤夙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凉亭。

“坐。”凤夙身为主人,主动请白景坐下。

白景坐下,看到桌上摆放着鸡鸭鱼肉,摆满了整张石桌。桌底下摆放着酒,身边没有伺候的丫鬟。

凉风,凉亭,美景,美湖,实在是喝酒的好时机。

凤夙坐在护栏旁,打开酒壶,潇洒地喝了一口酒,随后把手中未开封的那瓶丢到了白景身上。

白景伸手接住,快速打开,仰头便喝了一口。

“好酒。”初尝忘忧城的美酒,只有二字表述。

“这酒是我珍藏了十年的珍酿,一般人是断喝不到的。”凤夙浅笑,这美酒只会让对的人品尝,他想得很对,这从孤竹城来的人是他的知己。

“没想到你还会酿酒,真是让人想不到。”白景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对着凤夙莫名有些欣赏。

“下次我教你。”凤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景,眼中带着一丝少年气息。

白景举酒壶,两人又喝了一口。

夜色迷人,白景不知觉地喝了两壶美酒,微醺。

“你喝醉了。”凤夙起身,“我送你会景馨园。”

走过白景身旁,再回头,却发现白景昏昏欲睡,几乎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凤夙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与白衣都是这忘忧城最纯粹之人。”凤夙伸手,把白景扛在肩上。

白景这段时间消瘦了很多,扛在身上十分轻松。凤夙摸了摸他的腿骨,竟莫名有些心酸。

“你这人……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凤夙微微一笑,“放心吧,以后自然亏待不了你。”

第二天一早,白景睡到响午才起身,头并未痛,这酒是好酒,只是……太容易醉人了。

左看右看,才记起这是他住的景馨园。

这院子里也没有伺候的丫鬟,他不习惯除了花晨之外的人在他身边。只是一打开门,便看到一盘食物。

打开,菜还温热着,好像是算准了他这个时间会起来。

拱门处,一道黑衣只留下残影。

“凤夙吗……”白景端起盘子里的食物,转身回屋。

这凤夙让他有几分危机感,只因这人实在太过细心,他竟生出了几分比不上的感觉。如果让师父与这样的人相处久了,不会再也记不起他了吧?

这份担忧并不是毫无道理,只是如今却也无可奈何,她在这,他便只能在这。

凤夙邀人赛马,白衣自然是不行的,她才刚学会骑小马驹,于是便派丫鬟来寻白景。

赛马场上,凤夙与白衣一黑一蓝,足够赏心悦目。

“你叫白景,她叫白衣,你们该是兄妹吧?”凤夙对着旁边的人笑着问道,语气之中满是笑意,倒是难得地对除了白衣之外的人说话这般温柔。

“不是,倒是亲密程度与这关系相近。”白景思索之后说道。

“哦?那还是极好的。”凤夙说了句那还是极好的,便不再说什么了,也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开始比赛,凤夙一马当先,倒是比白景快一步出去。

白景紧随其后。

这赛马场凤夙是经常来的,闲来无事他喜欢骑马飞驰的感觉,仿佛能把一切烦恼都抛之脑后,没人能追上他,而他一直在追赶风。

今日却有些不同,身后那匹看起来不算健硕的黄马追了上了,甚至有超越他的趋势。

凤夙的凤眸之中多了几分光彩,倒是越发佩服这突然而来的男子。

“如果你追上我,我便许你一个要求。”凤夙兴致来了,便加快了骑马的速度,飞快地朝前奔去。

“那你输定了。”白景的求生欲被勾了起来,他想要找个要求,便是拼了命也要赢下来。

场外白衣看着骑马追逐的二人,只觉得有些羡慕,她也想策马奔腾,只是这骑马实在有些难学,上次她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心中还有些小恐惧。

在二人骑马的时候,白衣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马驹,未曾想那小马驹居然也在看她。

“这莫不是通灵的小马驹?看着有些瘆人。”白衣低声说道,却也是再也不敢看小马驹。

再去看那赛马场上二人,却发现两人正仰头大笑,看马蹄的前后,一时也难以分辨到底谁胜谁负。

“我很欣赏你,以后你留在我身边做事吧。”凤夙拍了拍白景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架势。

白景的视线远远看向了白衣,因为他发现她也是看她。

“留下来吧,白衣也会留下来的,她的心居无定所,只有这里可以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凤夙顺着白景的视线看向了花晨,一瞬间便是知晓了白景的心思,怕这人看的都是白衣的心思。

“那人是我的师父,那日她让我去采药,我半路返回,看到她被惊雷劈中,寻了许久都未见生死,直到前两日才确定她未死。”白景说着话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这段时日他心中的苦又有谁知晓呢。

“那你们是学什么的?她似乎不会武功。”凤夙倒是好奇了,这白衣看着并无任何长处,除了性格喜人之外,还真不知有何养活自己的本事。

白景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凤夙,“我们是法师,专门给人做法的。”

这一眼看的凤夙心思一跳,他笑了笑,静默不语,再看白衣时,便又多了一份考量。

回程的时候白景想过他为何会告诉凤夙这些,只因这凤夙并不是奸诈之人,而且刚刚他也要了那个诺言,便是凤夙不得欺负白衣。

夜晚,白景一人在院中练剑,他的降灵术正日渐精进,现在只差开了天眼便可以降灵。

只是这天眼如何开,却是一道难题。

这事他想师父应该知道,只是如今的花晨自身都不知道是谁,更别说天眼是何物。

“是谁?”白景突觉院中有些异常,他打起精神,凝神静气,观察着周围的景物。

巡视一周,突然发现那树叶拥簇之间有些异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遮挡着。

“恩人,您可是能看到民女?”一个女子柔柔的声音从树叶之间传来。

白景前段时间刚刚学会了通灵之术,只要是一般魂魄他都能感应到,只是有些看不真切。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还不速速去你该去的地方。”白景架势十足,严阵以待,尽管这魂魄毫无波动,应该只是寻常魂魄,他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魂魄飘飘落落来到白景近前。

“恩人,民女死的好冤啊,恩人能够为民女做主吗?民女不想带着怨恨离开这人世间。”女子柔软的声音让人心尖发麻。

这魂魄死时应该是十分凄惨,才会使声音这般尖细,直觉魔音刺耳。

“我只是一般降灵师,哪里管得了冤魂之事。”白景板着脸,他自己几斤几两倒是清楚的很。

“恩人,您帮帮民女吧,民女死的好冤啊……”

这女鬼好生烦人,一直纠缠在白景身旁,连他睡觉时都要在旁边嘶叫,白景又未学会关闭五官,对这女鬼竟也是无可奈何。

第二天中午,三人吃饭之际,这女鬼竟藏身在花瓶之中与白景说话。

“恩人,你便是菩萨在世,民女在这里求你了。”女鬼幽幽地说道。

白景知这女鬼最怕中午太阳,却也不忍心把她送到太阳底下,只是这女鬼实在有些烦人。

“你今日似乎没什么胃口。”凤夙第一时间发现了白景的异样,以为是这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是……”白景抬眼看向白衣。

白衣迷茫地看着白景,不知这人怎么突然就看向了她。

这是白景脑中灵光一闪,心想如若这女鬼能与白衣对话,是否就能让她记起以前种种。

“我身后有一个女鬼。”白景淡淡地说道。

“哪里?”凤夙赶紧往四周看,他本是一介凡人,哪里能看得到女鬼踪影。

“你莫怕,这女鬼不会害人,只是一直求我帮她报仇,实在有些烦人。”

凤夙却还在四处查看,自然毫无所获。

“女鬼……那是什么?”白衣迷茫极了。

这前厅幸好只有三人,不然该是吓到那些丫鬟婢女了。

凤夙这才惊觉白衣竟没有一般人的常识,却也不知如何解释。

“这女鬼当真不会害人?”凤夙还是有些后怕。

白景想了想,试了一个法术,写了一张鬼画符贴在凤夙手心。

“恩人,您帮帮民女吧,民女的魂魄再过半月就彻底散了,倒是那恶人自会逍遥法外,而民女则要魂飞魄散了……好不凄凉啊……”

凤夙浑身冷颤了一下,眼中却透着惊奇,他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奇妙之事,看向白景的眼神都透着着迷色彩。

白景依葫芦画瓢,在白衣手心贴了一个。

“姐姐,你要不要也坐下吃些饭?”白衣听到女鬼声音之后便邀请她坐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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