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一面想着,一面给灶膛添好柴禾,起身帮母亲揉面,准备蒸饼。
凝视手中没有去麸皮的杂面,回想京邑食铺里的精致膏饼点心。
要不做膏饼出售?
不行不行!
此地是西北敦煌郡,地广人稀且贫穷,稍微贵点的吃食都卖不出去。
即便有几个人愿意买,那也是杯水车薪。
而且敦煌粮贱,最贵的时候不过百钱一石,贱时则五六十钱一石。
所以但凡食物都不值钱,包括猪羊牛。
自己若想用美食在一两个月内挣到一万多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此路肯定不通。
沈昭将揉好的面团压成饼子,一个个摆放在蒸笼内。
黄澄澄的看着不错,其实不怎么好吃。
若是将麸皮去掉,或许也算美味。
正思量间,忽然想起前世在小铜镜内看到的景象。
镜子里的人们吃穿都比这里强,他们的衣裳精美华丽,却时常更换。
那些不穿的衣裤即便没有补丁也说丢就丢,或者打包卖给商贩,一大包才几十个钱。
若是自己把那些旧衣买下来,再转卖出去,岂不一本万利?
要知道,此地物资匮乏,布匹衣物比牛羊都贵。
记得母亲为父亲做一件夹衣,竟花费三百多钱买一匹粗布,相当于两只成年羊的价钱。
沈昭越想越觉得可行,毕竟前世自己就从铜镜里得到过那个世界的食物与药品。
思及此,沈昭立刻放下手中面团,对母亲道:“阿娘,我回屋歇息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脑袋又疼了?”张山月顿时紧张起来,伸出沾满面粉的手摸上闺女脑门试探。
沈昭心虚地嗯一声:“不是太疼,我去躺会儿就好。”
“那赶紧去躺着,这里有阿娘,不用你帮忙。”张山月忙不迭推闺女去休息。
沈昭小跑着回到自己的住处,一间小小的厢房。
小时候自己与二兄就在这处厢房居住,厢房被稷草杆隔成两个小间,二兄住一边,自己住另一边。
后来自己年岁渐长,不需要人照应,二兄也七岁了,便搬去跟长兄住一起,这里便成了自己一个人的住房。
关好门,从怀里取出小铜镜,沈昭轻轻摩挲小青蛙。
图像如先前那样发出异象,在虚空缓缓绽开。
小青蛙也蹦跶到沈昭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