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初怕龚叔责骂,吱吱呜呜到“小辉的眼睛是红色的,牙齿是白色的,嘴里是黑色的…”
还没等梵初说完,龚叔有些怒道“够了,这是雕刻,你见我雕刻的东西有上色的吗?”由于不知道什么说他雕出来的东西有什么毛病,也就想不出什么可以拿来臭骂一顿的。
梵初不知什么回答…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赶紧做饭去吧…”龚叔见梵初这无辜的样子,自己也找不出什么可以接着骂的词,便让他先做饭去了。
梵初走后,龚叔又细细看了手上的“小辉”,心道:好小子,这刚给你整块木头,你就青出于蓝了。还上色,要是按着这妖兽原型雕刻,上个色,往路边草堆一放,还不以假乱真了…那得吓坏多少路人。
这小子,自己接下来,教还是不教了…教,拿什么来教…难道要倚老卖老……
龚叔发现自己拿梵初开始没辙了,最主要是若不找个机会下台,不可能平白无故说自己这几天是为了考验他。
虽说事大不大,小不小,但在某些时候,往往一点点虚荣感存在,都能把一个人顾及了自己的面子。
尤其是于津来的时候说这小子心性比较单纯,怕以后吃了亏,想让自己教化一下,可没想自己倒像是给自己挖坑。掉下去还不能爬的那种,不是爬不起,是不能爬。
思来想去…
龚叔无奈,想想还是认命,自己年轻的时候都认命了,何必又跟一个小伙子硬怼。再说人家是来跟自己学一手手艺的,以后指不定相依为命,就这么找茬来刁难也不是事,最主要是在这么干下去,怕到时候自己真没台阶下。
过不久,梵初让龚叔吃饭,此时的龚叔心结已开,看上去没有往时那么严肃,这倒是把梵初看着有点心忧。
这几天看到龚叔可不是这样的,什么现在看起来一副媚态自若,生无可恋的样子。整得梵初不敢有所动作。还以为自己方才把龚叔气得够呛,等会可能要受一顿教诲了。
等龚叔坐下,梵初依然站那一动不动。
龚叔奇怪,平时自己坐下他也会坐下,自己动筷他也动筷,今什么就站那里了?难道以为刚才自己发飙了?想到这龚叔心有一计。
“梵初啊,跟我这些天,你觉得如何?”龚叔作样问到。
梵初看到龚叔又一副严肃的样子,有些语无伦次说“师…师傅,待,待,梵初,很好…”
“哼,很好?”龚叔反问“你没觉得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故意刁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