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寒了。
宫女早早地便是将寝宫烧的暖烘烘,更是点上了新的熏香。
这熏香姜欢曾经闻过,是前世的时候陈渡给自己捎来过,与那条项链一齐。
姜欢惬意地趴在床榻上,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来,这整日的疲倦也似乎随之消散。
“你知晓那项链里藏了毒?”陈如意的声音冷不丁响起,饶是提醒了姜欢自己邀请了其他人来寝宫的。
“你们陈国的内部矛盾,倒是挺有趣的。”姜欢慵懒地支起身子,半边秀发如瀑似的缠绕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外表看似忠心耿耿的宰相,其实背后在结亲的公主信物上撒了致命的毒药。若是公主佩戴了这项链猝死,无人会疑心于一个宰相,而是会觉着陈国趁火打劫,为三皇子报仇罢了。”
姜欢年少时不仅跟着姜国的第一武士习武,更是掌握了一手药毒之法。
说来唏嘘,姜欢本意是想利用这一手药毒之法治好她母妃的病症,殊不想她母妃直至死,她都是不曾治好的。
姜欢眯着眸倒了杯茶,滚烫的茶水入肚,她才是终有今日这一切是确实经历过的感觉。
并非是梦,而前世自己的死也并非是梦魇,这一切当真是从头来过了。
前世陈国送来聘礼不久后,他们便是窃走了行兵图,而大哥病重昏迷,母妃中毒呕血,而自己那胆小怕事的父皇,双手呈上了姜国的印章,却还是被庞岩一剑刺死。
掐指算算,不过是距离今日三月过后的时日。
“这皇室不过只是瞧着光鲜亮丽,权利引诱着多少人在奔赴无妄海,只是谁也是猜不透那埋藏着宝藏的无妄海究竟在何处。”陈如意浅浅笑着,他似乎总是这般,噙着温柔的笑意,仿佛怎样都不会生气。
姜欢瞧的喜欢,趴在床上便是晃动起双腿,炯炯有神地望着陈如意,笑道,“陈如意,我治好你的病,日后你让我当皇后,怎么样?”
陈如意被这突然的要求给说的一愣,竟是一时片刻不曾回答出来。
姜欢没有听到陈如意的回答,忙不迭爬起身来,赤脚跑到了陈如意的身侧。
她一改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分外严肃且郑重地盯着陈如意的双眸,一字一句说的缓慢,“陈如意,以后我来保护你。”
......
纤细的枝头摇晃个不停,瞧着不过才七岁左右的女孩死死扒住枝头,眼泪盈盈,生怕这树枝随时断裂,届时自己怕是要摔的粉身碎骨。
她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