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今日这般的唐突,想必今夜宫里头的那位就是要有圣旨传下来的了。”姜欢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不过今日我拆了庞岩的面子,皇上会做出如何的举动我是不知晓的,但是那庞岩必定是不会轻易将此事罢休。”
庞岩那厮虽然已过了半百年岁,可是却小肚鸡肠,睚眦必较。
自己先前让庞蔓蔓几乎毁容,至今还躲在府上不敢出门。后来又在生辰宴席上揭了他的老底,让他颜面尽失。
现如今,又是拆穿了他的把戏。
庞岩若是不登门“道歉”,都是无法说得过去了。
“那我们如今该是怎么办呢?”梦鱼有些担忧地问道。
这里到底不比姜国,若是犯了事的,可是无人能够保住她们。
更何况眼下姜欢还不曾嫁入太子府,也不是正式的太子妃。
若是陈炎有所动作,便是对姜国发出挑衅。
“等。”姜欢勾了勾唇角,背着手大步往重归热闹的街市中心走去,“等庞岩上门,也等茹妃的人上门。”
-相府
黑衣人的身影窜过灌木丛,只带起枝叶一阵颤抖。
负责修剪花枝的丫鬟亦是不曾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只嘀嘀咕咕嘟囔了句今日的风真大。
黑衣人灵巧地避开相府的侍从,穿过后门,一路来到了一处分外奢靡的庭院内。
虽是寒冬之季,只是这院子里仍旧是盛开着繁华,瞧着姹紫嫣红,好生不晃眼的。
更是有着数十盏暖炉簇拥着中间一方小楼,让那小楼里头暖烘烘,没有一丝丝寒气的。
寻常的富贵人家,亦是不会一时间用上如此多的暖炉取暖。
一来草灰炭价格不菲,就算是皇宫里头的嫔妃,也只是至多每人每月三斤的用量。
二来则是制造这暖炉罩子的价格亦是昂贵无比,一只便是要上百两白银的。
如此多的暖炉一起使上,着实是奢靡的不行。
只是那小楼里头的华衣女子却不以为意,她只着了一件薄裙,慵懒地撑着脑袋靠在贵妃榻上。
眼眸低垂地望着面前弹琴唱曲的男宾。
这些男宾本该是权臣们府上的幕客,臣子们招收幕客入府,是为了集思广益,为自己提供那政治上的行事策略的。
再不济,也是写得一手好字,或者画的一手好画,供主人家的收藏或者欣赏的。
如何都不该是像现在这些幕客,一个个裸露着白皙的胸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