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襁褓和衣裳,浆洗一边晾晒好了,让儿子送过去,给小团子换洗着穿。
这晚,夜深后,温瑶拿上竹篮走出家门,准备去废屋送饭和喂药。
刚没走几步,与一个人影正对上。
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邪里邪气,看着很是轻浮。
这人似乎刚从温家二房那边出来,却没走,一直站在门口张望大房里面。
看见她出来,男子眼前一亮,几步上前:“你就是二娘吧?”
温瑶看他眉眼似乎与柳银娥有两分相似,猜出几分。
这个浮浪之辈,怕就是柳银娥的那个侄子柳顺哥了。
她退后半步:“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未来的相公啊。”柳顺哥说话果然痞里痞气,毫不遮掩,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早就听姑姑说你是你们盘山村的美人儿,果然啊。我看别说盘山村,便是整个金陵府也挑不出几个你这样的相貌……”
本来还嫌弃柳银娥给自己说个当过妾的女人。
结果这么一看,当真是个画里走出来的美人胚子。
既然如此,他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温瑶冷冷一笑:“这婚事,我可没答应。”
柳顺哥早听柳银娥说了她不太情愿,讽刺:“怎么,莫非我还配不起你?你还当你是没出嫁的闺女呢!我可告诉你,我能娶你当正房娘子,算是你的天大福气了!”
“这福气你想留给谁就留给谁,我不稀罕。”温瑶懒得跟这种泼皮纠结,也不想当着他的面朝后面的废屋走去,免得被他看见了不太好了,只扭过头,准备先回屋,等这泼皮走了,再去。
柳顺哥在外头耀武扬威惯了,哪里受得了被一个小妇人冷漠对待,气得暴跳,冲过去便拦住去路:“你别不识时务——”
温瑶见他手伸过来,眼色一冽,袖口一滑,银阵从内袋里滑出来。
本是带去废屋给男子做针灸的。
夹在指腹间,找准穴位,狠狠扎下去!
柳顺哥的手还没碰到她,只觉手腕上方三四寸一处被针扎过似的,一阵剧痛,条件反射呼痛一声,后退几步,捂住手腕,接着,恶狠狠盯住面前的女子:
“你……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狗罢了。”
“你——”柳顺哥气得更是发抖,正想追上去好好教训这丫头,刚一抬脚,却觉小腿儿一阵发软,竟像是被人点了麻穴,又像是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