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恨。”
谢佑祖看一眼温瑶,自然猜出她想看那个山匪头头的目的,不在于此,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将郑提辖往旁边一拉,将一点碎银子塞入他手心,低声:“有劳大人了。”
郑提辖便也就落得做个顺水人情,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示意两人随自己进去。
左转右绕,进了县衙的大牢,光线顿时昏暗下来,连空气都比外面阴冷潮湿了几许。
顺着走道经过,牢狱里久不见生人的男囚看见个生面孔进来,还是个白嫩柔弱的小郎君,嘘声一片。
郑提辖一路呵斥着,将两人带到了走道最尽头。
温瑶站定,看见牢里一袭熟悉身影坐在里面,正是昨日白天还看见过的瞿六爷。
瞿六爷倒也没什么惧怕,更不紧张,只坦然坐在里面,半合着眸,似在闭目养神,就算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也懒得睁开眼,仿佛外界的事与自己无关。
脸上的大胡子长得更加茂密,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也看不清他的一点心绪。
“我能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吗。”温瑶低声。
郑提辖不置可否,只提醒:“到底是山匪,性子凶悍暴躁,你泄恨归泄恨,离远点,切莫激怒了他。有什么事儿,喊我一身。”说着,与谢佑祖暂时走到了一旁。
温瑶走近镂空牢门,轻声道:“你倒是心态平和,都已经快秋后出斩了,却还能怡然自得。”
听见熟悉的声音,瞿六爷猛然一睁开眼睛,看见温瑶来了,倒也不奇怪,露出白齿呵呵一笑:“你也倒是心态不错,刚逃离烈焰寨,得知我下了狱,就来看我的笑话。”
“我可没想看你的笑话。”温瑶微微扬起脸,“只替你可惜罢了。”
其实说起来,这几天在烈焰寨,这个瞿六爷也没怎么伤害过她。
反倒还救过她。维护过她。甚至,将她当成朋友一般,推心置腹地说过话。
若是作为一个纯粹的古代人,她或许对这种匪类避之而不及,恨不得将其诛杀。
但是作为一个核子里接受过现代思想的人,她脑子里却还有一定的众生平等的思想。
对这种人,有一定的理解。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来看看他。
瞿六爷看出她并不是骗自己,倒是真心的,便也就站起身,坦然:
“不可惜。我既做了这行当,就早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天~况且,我是救了几个兄弟才被抓到的,我一个人,换了几条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