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与李夫人再次对视一眼,看样子是因为华姵澜的事儿,让苗锦堂迁怒于了檀鸢这个近婢,对她做出了什么处罚,所以,檀鸢才会给自己求情。
倒也是,主子被人投毒,还是积年累月地投慢性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身为最亲近的婢女,也是脱不了责任的。
苗锦堂的脸色却很是沉冷,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你还敢替自己求情?你是姵澜的近身婢子,姵澜若真的中了毒,便是你失责,心思不够细!我不家法处置你,将你杖毙,已是因为姵澜拦着我了!如今只是让你提前回京,在府上家祠每日跪上十个时辰,已经算是好了!”
檀鸢哭得更是稀里哗啦:“奴婢回京领罚不要紧,可如今大人在外地,夫人身子又不好,带着的随从多半是男子,奴婢若是提前回京,谁来照顾大人的生活起居呢?”
温瑶眼色蓦然暗了一下,这个檀鸢只想着自己离开大人没人照顾,怎么就没想过,夫人没人照顾?
你家夫人身子孱弱得快死了,比你家大人更需要照顾好不好?
而且你现在是苗夫人的近身婢女,不是苗御史的,你搞清楚自己的岗位好吗……
不过看来,这个檀鸢还真的是只将苗御史放在心上。
一颗心只将苗御史当成主人。
若是如此,对正室夫人生了嫉妒心,怕也正常。
只怕从华姵澜刚被接回京城,就不服气吧。
李夫人自然也与温瑶想到了一块儿,神色也难免有些复杂,微微蹙了蹙眉,低声丢了句:“这个婢子,野心还真不小呢。”
两人也没再多说,只故意发出声响。
天井内,檀鸢见有人来了,这才赶紧擦把泪,先起身,退到了一边。
温瑶与李夫人也就缓缓进去。
苗锦堂见温瑶来了,让两人一块儿进了屋子里,
华姵澜倚在床边,脸色看起来比昨儿更加苍白虚弱了,勉强与温瑶、李夫人打了声招呼。
苗锦堂一夜未眠,本就深邃的眸子下悬挂着两个乌青的眼圈,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的结果,一站定,立刻就问了起来。
温瑶也就将结果照实说了,又将证明华姵澜中毒的头发与指甲拿出来。
苗锦堂看着被黑色熏染般的物事,震悚在当下。
李夫人也说不出话。
跟着进来,伺候在一旁的檀鸢脸色惨白:“你说这是来自异域的毒……怎么会,我们苗府,可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