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可若不这么做,他又能活么?”温瑶反问。
左右都是个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指不定还能奔出一条活路。
军医正要再说话,却听洛然声音响起:
“我也同意。”
温瑶望向洛然,没料到他居然同意自己的风险极大的做法。
要知道他一路上可没睁眼瞧过自己。
洛然没看温瑶,只望向军医:“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念在伤者伤势太重,怕他受不住这激烈法子。但没料到我这位副手,倒比我更加干脆,果决,大胆。也罢,那就按照他的提议做。劳烦你去准备一些麻药,还有剔骨刀,火炉,纱布,黄酒等物……”
干脆,果决,大胆……这是洛院使在夸赞自己?温瑶有些懵然,却已见洛然交代完,看向自己:“还愣着?”
温瑶忙点头,跟着洛院使走到王小虎床边。
…
放脓的过程,是洛然亲手操刀的。
温瑶在一旁则细细地观摩着。
果然是二十七岁就成为三品院使的当朝御医。
为王小虎伤患处涂上麻药。
然后将剔骨刀尖用酒与火频繁进行消毒。
待麻药药效上来,手起刀落。
手法极其利落,果决,与其人外表的文质翩翩完全不一样。
昏迷中的王小虎呼吸频率都没怎么改变。
手臂边地上的木桶里已经是脓血哗啦了一桶。
刚刚还肿胀得高高的脓包,就跟消了气儿的皮球,一下子瘪了。
温瑶见他操刀完毕,立刻上前为王小虎清理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
随后监察了一下王小虎的身体状况,转身汇报:
“洛院使,伤者脉搏略快,但尚算正常范围。呼吸也尚算平稳。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
但还不算过了危险期。
只有体内炎症彻底消除,退烧了,醒来,才算过了一关。
洛然自然也知道王小虎眼下只能算过了一劫,但想真正脱离危险,还得看今明两天,只嗯一声,将剔骨刀放入盆子里,转身去净手了。
……
从营帐回到驿站时,已经是深夜了。
临走前,洛然又被苏将军单独叫去,便让温瑶与弄哥先回驿站。
回到驿站,进了房间,温瑶虽是累了半天,却毫无困意。
今天,还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