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病房内十分静谧。灯光柔和,沈莲正靠坐在沙发上,双目紧闭。
“妈?”
沈白一声呼唤,未见沈莲有所反应。
“沈姐?”
“嗯?”沈莲猛一睁眼,发现他醒了,这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温柔地哄着他重新躺下。
“小白啊,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大?还是想买啥?跟妈说,别上火啊。”
沈莲冰凉的手抚上沈白的脸颊,看向沈白时,满眼都是心疼。
“哎呀,不是,就是...”沈白欲言又止,他起身靠坐在床边,正了正神色,认真说道:“妈,柳思梦跟陈荣之间,应该是不简单。”
沈莲一怔,随手拖动了椅子,坐在了床边,细细聆听。
“我之前一直纳闷,陈荣挪了我的零花钱,她到底用在哪里了。现在,好像有目标了。”
“你想说,她是把钱给柳思梦了?”沈莲试探性地问道。
沈白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是,陈荣这些年也没有穿金戴银,那你说,她会把钱用在什么地方?”
沈莲陷入沉默,她的两只手在交错揉搓。
“可问题来了,陈荣为什么能够和柳思梦绑得这么死?冒着被发现,被赶出沈家,也要把钱挪给这么个不相干的孩子用?”
“她...”沈莲顿了顿,陷入沉思。
墙上的钟表不断转动,病房内只剩下指针弹跳的‘咔嗒’声。
片刻之后,沈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恍然:“我想到了一点,去桑落资助贫困孩子,这个是陈荣提的。”
“有一年冬天,陈荣去了趟南方,好像是出了车祸,开春了才回来。你记不记得?”
沈白点了点头,平时沈莲不在家,陈荣就是陪他最多的人。她车祸也就是前几年的事情,怎么会不记得。
“她跟我说,是回老家跟前夫离婚,两个人在路上争执出了车祸。”
沈莲若有所思,继续道:“也是那段时间,咱们家公司有做慈善捐赠的计划,陈荣就跟我提了西南的桑落。”
对于资助柳思梦的原因,曾经的沈白从未细想。现在有了陈荣在其中串联,这事不难让人细想。
“陈荣,她也是桑落人吗?”沈白忍不住问道。
“那倒不是,她是庆山的,离桑落挺远的。她跟我提桑落,说是看了报纸,上面报道了那边苦寒,生存不易。”
“然后就是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