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苦寒的流放路上。
付夫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已经被冻的冷硬的馒头,偷偷塞进付时念的的手中,“快,快吃了它,别叫人看见。”
啪!
一鞭子忽然挥到付夫人的背上,付夫人痛呼着栽倒在地,原本便破烂不堪的囚衣下,皮开肉绽。
“谁准你偷藏吃食的!”官兵一边叫着,一边恶狠狠地又是一鞭子挥下去。
“不要!”付时念哭着上前保护付夫人,却被官兵扯开。
付大人扑到付夫人的身上,被官兵一脚踹开。
付大人只能将付时念护在怀里,挡着她的眼睛,“别看,时念,别看……”
过了会儿,耳边没了付夫人的惨叫,甚至是一点儿声息都无。
被捂住耳朵的付时念,只能听到附近传来什么被拖动的声音。
付时念用力拉下付大人的手,便见付夫人已经了无声息的被官兵拖走。
付时念赤红着双眼,凄厉惊叫:“母亲!”
她的声音引来旁的官兵的注意。
三个官兵不怀好意的朝付大人怀中的付时念围了过来,“这可是官家千金,瞧瞧这一路,细皮嫩肉都磨的糙了。”
付大人紧紧地护着付时念,“求求各位行行好。”
“滚你娘的!”官兵一脚踹翻了付大人,手便伸向付时念。
“大人!”程姨娘突然跪在官兵面前,抱住官兵的腿,“大人,她年纪小,懂得什么?奴家会的多,奴家……”
程姨娘忍着恶心,朝官兵抛了一个媚眼。
官兵狞笑着,拖走程姨娘,“也成,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
程姨娘一边被拖着,一边回头看向付大人,无声的说:“护好时念。”
付大人双目赤红,捂住了付时念的耳朵。
但他耳边却止不住的传来程姨娘的哭声,浑浊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脏污,布满面颊。
不知过去多久,程姨娘也没了声响。
那几个官兵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小树林中走出,却再也未见程姨娘的身影。
“母亲!”
“姨娘!”
付时念猛的从床上惊醒。
“姑娘!”春眠急忙跑了过来,扶住惊坐而起的付时念,见她满头满身的冷汗,“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噩梦?”付时念定了定神,入眼便是春眠关切的脸。
她四下看看,自己还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