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霍然起身行礼。汉子们闻声侧目,紧随其后行礼。
魏野长长望向那个四五岁模样小孩,面色作惊喜状。
随行的身边几人纷纷看向门口。他们有的全是魏家忠仆,几十年来忠心耿耿。
他们有的或许接近而立之年,有的早已远远大于这个数,能被重用自然不是愚钝之辈。鬼神之论,无稽之谈,笑笑便过。他们信的是魏野这个人,知晓抱朴仙人之后更甚。
这么一个皇室小儿,难不成自家主子想俯首为臣,认这么乳臭未干的小儿为主,诚诚恳恳辅佐二十年,何苦来哉。
心中如何惊涛骇浪,大伙的不是不中用的蠢货,面上并未呈现。其中几人频频看向季好,无果,他们反而镇定了。
呼吸之间,金海大步流星,牵着孩子之魏野身前。为魏野介绍:“先生,这是我大雍皇子,名讳复,年仅六岁,乖巧可爱。以后还望先生多多帮扶。”
光复皇室,这是何等高的期许,可惜了。
魏野弯腰垂眉,轻轻喊了一声“殿下。”唯恐惊了小孩。
金海弯腰屈膝,对孩子说:“殿下,这是国师给我们送来的魏先生,大雍之柱,往后我们就要多仰赖与他了。”
前朝皇室姓严,这个名为严起的六岁懵懂孩童,抬头瞧了瞧浅笑的魏野,像被针扎了别别扭扭的赖在金海怀中,不肯见人。
金海尴尬不已,脸色一沉,便要呵责。
魏野连连罢手:“无碍,无碍。皇子殿下年幼,怕生乃是常事。待日后我常见殿下变好了。”
尽管如此,金海依然不虞。魏野此人,多半和国师关系匪浅,是他们的一大助力,怎能轻待。殿下虽年幼,但六岁于皇室而言已经不小了。不拿出英主的模样如何折服臣子,如何招揽英才。
见此,魏野不愿在这些无用的事上啰嗦,“我一介臣子,现并未做出什么功绩。不敢担殿下礼。如今最重的乃是紧抓此次机遇……”
金海频频点头,却不知一副将之视为上峰的模样在属下眼中尤为刺眼。当年能跟随皇室的都是极为忠心的,但能活着到岛上的无一不是狠茬子。因为武将全军覆没,岛上都是五大三粗的武将。这不代表他们就是傻子了。
金海是大家共同尊重的主事人,战战兢兢多年,才威信很重。魏野是刚来的,能带来财富固然是好事,但是财富没有见到,便多出一个不是上司更是上司的角儿,任谁心里也不舒服。
只金海积威深重,一时无人挑起。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