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眼睛养神的她没有注意到时明诩的动作,只是她在脑海里默默地回放着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刻。
和往常一样,那是个寻常的下午。
随着上课铃的敲响,班上的同学都规矩地在座位上坐好,拿出课本等待老师的到来。
任叔仍然严阵以待地夹着书本走了进来,又一丝不苟地推了推眼镜。
随即他轻咳一声,“同学们,在这紧张的学习阶段,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要多多关照,团结友爱听到了吗?”
“知道了。”回应他的声音寥寥无几,他却乐得自在地朝门外的学生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连因尔本来对什么转学生没有什么兴趣,但既然班主任都这么说了,如果连抬眼看一眼都不行的话,未免也太过无法无天了一点。
她轻轻抬首之际,伴随她目光进入这方教室中的男生刚好向她瞥来,四目相对,连因尔只听到自己耳边炸开的烟花声音。
那双琥珀色的眸像是渡了光的月光石,眨眼之间,溢彩流光。
她几乎只用了一眼,就要把自己的小鹿撞死了。
这一刻,她就知晓,他一定会是她避无可避的烦恼,也是无从下手的心头大患。
*
“连因尔,上课了。”时明诩推了推她的肩膀,又起身附在她耳畔说道。
耳朵处传来的酥麻感,令她颤了颤身体,随即缓缓地睁开了那双包含春秋万物的眼。
她没想到这张脸会放大这么多倍,愣怔地望向他,眼神中尽数都是迷离与无措。
看到这等反应的他,颇为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又坐了下来继续上课。
连因尔缓了好一会儿,才把瞌睡虫从脑袋里赶走,刚刚的梦让她胡思乱想了起来。
为什么对人一向温润有礼的他,每次见到她都会加以调侃与玩味。
你说喜欢吧,又不太可能,你说是旧相识吧,也不能够啊。
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她深有体会。
可她不喜欢“特殊”,尤其是时明诩的“特殊”。
专心讲课的老师抬眼扫到了正在走神的连因尔,清了清嗓子:“连因尔,介绍一下干支纪年法。”
被点名的连因尔迅速拉回神思,流畅地回答:
“干,即天干,共十位: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支,即地支,共十二位:子、丑、寅、卯、辰、巳、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