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么想的人只有洪立敏,其实也是你让她那么想的。田岛去海边写生旅行,也是你想出来的一种诡计。”
“我有那种本事吗?”
“这太简单了。那时田岛向妻子坦承他跟桑原的事情,以便得到妻子的谅解,可是,洪立敏并没有说要原谅他,只说让她考虑考虑,田岛感到很不安,一定会找你商量,你就利用这次机会,假装好心帮他去跟洪立敏作解释。
“田岛当然没有异议,千拜托万拜托你去跟洪立敏解释,你一定在心里偷笑。接着,你跟他约定在咖啡馆等消息,田岛留书给妻子,说他去海边写生旅行,然后在约定的时间待在那家咖啡馆,你也在同一时刻跟洪立敏约在那家咖啡馆对面的冰果店见面。不用说,你当然不是要跟洪立敏解释,而是要让她误以为田岛在跟踪你们两人。
“在谈话时,你突然说坐在对面咖啡馆的那个人不就是田岛吗?接着,又说以前你跟她见面时,好像也看见田岛,由于你给她灌输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她才会那么容易上你的当,中了你的诡计,被你骗了,加深对丈夫的不信任感,憎恨起丈夫来。”
“请你稍停一下。”关林脸红脖子粗的打断田春达的谈话。
“我真佩服你的丰富想象力,可是,你的想法出现矛盾的地方,你说我叫田岛在咖啡馆等我的消息,那我非吿诉他结果不可,可是,那天我没有跟田岛讲过话呀!这件事情你只要加以调查,就可以明白,因此,纵使我能欺骗她,也无法同时连田岛也欺骗呀!
“由这个矛盾来看,你的想法……”
“不,你可以做得到。”田春达不疾不徐的说道。“那天,她在日记这么记载着:发现丈夫的踪影时,你拿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好像在稳定紧张和不安的心情。”
“那又怎样?”
“你叫田岛在咖啡馆等消息,消息你是传达给他了,可是,你不是以言语,而是以动作吿知他。恐怕你跟田岛事先讲好,不成功的话就把手帕放在额头上,所以你才会以手帕擦额头上的汗水。
那晚田岛跟江上风喝闷酒,由这件事也可以间接证明你以手帕擦额头的汗水是在吿诉田岛解释没有成功。
不仅如此,你还利用洪立敏对丈夫的不信任感展开下一步行动。你若无其事地提到那幅画像,内心里非常希望她回家后去看那幅画像,结果如你所愿,因为她一回到家,就去画室看那幅画像,发现画像被人用红色颜料涂污。她当然认为这是丈夫的杰作,不会想到是你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