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是我们家的保姆,二十八年前来我家,一个星期前辞工走的。”
“干了二十八年,那时间可真是够长的,她为什么要辞工?”
“她说自己已经年迈,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无法再在我们家工作,所以想回去与儿孙住在一起,安享晚年。”
“那死者平时为人怎么样?”
“吴姐是一个很老实也很本分的女人,平素里也没得罪什么人,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有什么人去谋害她。”
“死者在离开你们家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没有!”陆老太太平静地说。
唐宁的脸色微微一惊,为什么陆老太太要说谎呢?吴阿婆离开陆家的前一晚,不是发生过一些事吗?
田春达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唐宁的这个表情。做刑侦工作的,眼睛比高原的鹰还敏锐。
“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他目光温和地转向了唐宁。
“我和阿婆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是来陆家做家庭教师,才认识她的。”见警察问到了自己,唐宁不禁有些紧张。
“你们相处了多长时间?”
“还不到一个星期,我是前几天才来陆家工作的。”
“那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你和死者接触的时候,她有没有和你聊过什么,或者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没有,阿婆是个话不多的老人,很少和我谈什么。至于异样的表现,我也没有发觉。”唐宁也言不由衷地说了谎,她聪明绝顶,既然陆老太太没有说穿,她也是不能说穿的。
田春达放下笔,装作漫不经心地凝视了唐宁一会儿。这个女孩子的身上有一种很清新的气质,恰似开在夏季荷塘里的一枝白色的荷花,随风轻轻一摇,就溢出清凉入骨的清香。
接下来,又向陆老先生和司机韩师傅问了几句后,他合上了询问笔录,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但我可能还会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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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已经是晚上了,月光显得惨淡,一如今晚居民灰败低落的心情。
唐宁一回到房间,陈管家就来敲门。“今天你们见到吴阿婆了?”虽然今天她没有跟着去,但心里一样很牵挂吴阿婆的死。
唐宁点头,她坐到床上,浑身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乏无力。
“阿婆真的是被勒死的?”
“是的,我看见了阿婆的脖子上有很清晰的勒痕,而法医的尸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