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看着这栋阁楼里的东西,一切如新,空气中似乎还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苏少云将这里保持的很好,保持的就像苏碧云从未离去一般。
耳边传来了几声鸟鸣,苏瑾抬眼望去,就看见了最角落靠墙的位置,长着一棵大树。
虽然绿意不在,但强壮的枝干依旧彰显着勃勃的生机。
苏瑾走过去,仰起头,看着上面的枝干,记忆仿佛被拉去了一部褪色的老旧电影。
苏瑾稍微长大一点,能够上窜下跳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顺着这棵树,爬进了苏碧云的屋子。
她的童年几乎都没有过苏碧云的参与,一方面是因为苏碧云的病情,其实更多的方面是苏景华始终介意着苏瑾的存在。
就算有苏少云的庇护,他却始终觉得,就是苏瑾的存在,才把苏碧云害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身上流着一半,属于那个陌生男人的血,光这一点,就足以让苏景华厌恶疏离。
能够允许她的出生,但是不允许她和苏碧云有任何的接触,这是苏景华最后的底线。
所以自打出生起,她就被抱到了苏少云的身边,直到懵懵懂懂,才知道苏碧云的存在。
苏瑾那是顽劣的性子就已经浮现了,她知道苏景华不允许她去苏碧云的院子,她就很多次趁着夜色深重的时候,摸到苏碧云的楼下。
有时就这么努力仰着头,看着苏碧云房间窗户亮起的灯光。
有时就这么一个静坐在墙角,看着脚边即将绽放的花苞,听着楼上传来的苏碧云的阵阵浅唱。
思念总是随着年纪的曾经与日俱涨的,苏瑾从最初的等待,逐渐变成了想见。
她要亲眼看一看,那个一直被锁在楼上的,一直存在众人嘴里的母亲,是什么模样。
那时的苏少云对她教育极为强硬和严苛,但苏瑾从未懈怠过一天,终于有了在某个无人知晓的黑夜,她顺着眼前的树,爬进了苏碧云的住所。
和她想象中一样,周围是种满了花花草草,白色的窗帘,顺着夏天的凉风,阵阵飘起。
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生怕惊扰到了脚下的每一朵花,惊扰到了那个人。
苏碧云就是这样出现在她面前的,她的长发披散着,岁月似乎格外善待她,满头青丝,看不见一根白发。
她并没有发现苏瑾的到来,像个坐定的雕塑一般,坐在房间里,屋子的等将她找的极亮,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倾注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