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被轻轻放在新房大床上。
这新房里,有隐约的花梨木香,沁人心脾。
禾若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就喜欢红木家具。
就是,觉得屁股底下有点硌得慌。
她低下头隔着红盖头的缝隙一看,床上铺满了花生、红枣、桂圆、百合……
这是传说中的早生贵子大阵?
好浪费粮食!
禾若也想风风光光地嫁人,也想有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仪式,可就是,人不对。
可不可以换一位啊?可不可以让我自己挑一挑?我要求不高的,合眼缘就好。
新郎官轻轻放下新娘子,一声没吭就走出去敬酒了!
听着新房中没了动静,禾若才敢长出一口气。
我这是什么命啊?
为什么我会这么惨。
禾若孤地零零地坐着。又饿又怕。
她从幼稚园回忆到上大学,人生21年,她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厕所送纸救人于危难之间,当街扶老奶奶不怕被讹,拾金不昧,捡到手机交给警察叔叔,收养流浪狗元宝、小怂,周末义务清洁小区公共楼道。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禾若越想越委屈,干脆在红盖头里面又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女孩子是水做的,禾若的眼泪仿佛蜿蜒流淌小溪,怎么哭都不会断流。
哭着哭着,她的新晋相公就回来了。
他走路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禾若感觉自己脚上的绳索被小心除去。
那双细长的手,还揉了揉禾若被勒肿的脚腕。
手也被松开。
禾若却紧张的瑟瑟发抖。
紧接着,一只手掀开了红盖头。
“你别过来!”
禾若吓得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嘴里的布也被拿了下来。
一只手在她头顶摸了摸,就像是大人抚摸孩子一样。
“谁给你的自信?认为我一定会强迫你?嗯?”
这声音,好像不太凶。
字正腔圆,声音带有磁性,有普通话一级甲等的水准。
禾若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了一个长得像古天乐年轻时候的俊俏男人。
这男人是谁?一身黑衣服,头发比禾若长,皮肤比禾若白,身材高挑,看上去有一种云淡风轻超尘脱俗的气质。
禾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