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还是下山去找到了赀柔。
天快给黑了,禾若不放心赀柔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
三个人在一起,总好过一个人,至少安全系数大一些。
禾若看到,赀柔痴痴地坐在地上。
她给豹小寅挖了坟,立了一块木牌,木牌上面没有写字。
赀柔听到豹小寅,生前歇斯底里地喊着:“臭婆娘,我休了你。我要你死!”
豹小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吹胡子瞪眼的扭曲表情,都在赀柔眼前不断地盘旋。
“他恨我?”
“他那么恨我?”
赀柔心里委屈极了。
她本以为她的黑驴王子是来救她出苦海的,可没想到……
赀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一直流。
禾若理解赀柔的心情。
她当初被迫嫁给山大王的时候,也是同款哭法。
禾若拿出手帕来。
她想给赀柔擦擦眼泪。
南譞咳嗽了一声。
“咳……”
然后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禾若。
那意思是说:“老婆,这块手帕是我专用的。”
禾若眨眨眼,算是给了这只醋坛子一个眼神回应。
她又改用袖子,给赀柔擦拭泪水。
“赀柔姐,咱们回去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两只小肥狗,都窝窝着睡醒一觉了。
禾若对赀柔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生活总要向前看的。”
“我不!禾若,豹小寅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明明那么爱他……呜呜呜。”
感情这种事情,禾若初来乍到,也不是十分清楚。
反正,很多前辈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不是你死心塌地的爱着谁,那谁就也会等价地爱你。
不然哪有那么多一厢情愿,是吧?
能不能遇上良人,有时候也得看点儿运气。
到了南譞禾若的新家。
赀柔依然一副病恹恹的姿态。
她说:“禾若,你说豹小寅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不让我跟着他走。”
禾若蹲下来,看着赀柔。
“赀柔姐,你醒醒,他不值得,他也不配。”
殉葬?凭什么要殉葬,赀柔姐还这么年轻,而且优秀。
赀柔握住禾若的手说:“禾若,你说,豹小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