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心胸狭窄,我们这些以色侍人的面首会有什么好下场?别说安安稳稳地留下来,享受这锦衣玉食,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悦竹攥紧了茶杯,一张俊脸满是不服气:“弟弟以为我们不与公主有肌肤之亲,将来驸马就能容得下我们吗?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要我说就该争宠,让公主离不得我们,哪怕将来有了驸马,也不能随意打发了我们。”
墨书神色动摇。
悦竹再添一把火,理直气壮道:“原在南风馆时,我只当这辈子都碰不得女人,做梦都想做一回男人,而今有幸如愿以偿,若能与公主这般举世无双的女子欢好,我虽死无憾,你难道不想吗?”
墨书闻言,脑海中浮现起他进公主府头一晚,在李灵幽卧房所见芙蓉帐中那一抹动人心弦的剪影,目光瞬间迷乱起来。
他低下头看着光洁无暇的宣纸,沉思良久,缓缓出声:“那我们得仔细筹谋一番,切不可冒失。”
悦竹大喜过望,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
殷郁睡了两个时辰就起了床,天还没亮,求贤阁旁边出府的小门没开,他熟门熟路地翻过两道院墙,回了隔壁御王府。
他先是雷打不动地练了半个时辰的刀,又在院子里冲了个凉,因为昨晚身上的马味儿熏到了李灵幽,他比平时多用了两桶水。
老家丞听见动静,打着哈欠找过来:“王爷这么早就回来啦。”
殷郁把汗湿的布衣丢到一旁,换上紫色团花绫罗朝服,束上金玉带,再把鱼符同七宝一件一件系上,最后才拿起那枚蓝翡翠香薰球,单独挂在另一侧,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老家丞眯缝起眼睛,狐疑道:“这是打哪儿来的物件,瞧这金贵模样,可不像咱们王府里的东西。”
殷郁剑眉扬起,存心显摆:“是公主送给我的。”
“哟!”老家丞夸张地叫了一声,伸手去摸:“我瞧瞧。”
殷郁侧身躲了过去,捂住那香薰球,小气巴拉道:“只许看,不许碰。”
老家丞撇了下嘴,把手缩回去,把头一扭:“那我不看了。”
殷郁又不乐意了,托起香薰球往他面前递了递:“你看啊,你怎么不看了?你见过金做的银做的香薰球,见过翡翠做的吗?”
老家丞趁其不备,冷不丁伸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攥住那玉球,就听殷郁惊呼一声:“撒手!”
老家丞嘿嘿一笑,就不撒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