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麓发誓,这是十八年来最尴尬的一个晚上了。
比穿越前生日当天晚上偶然碰到嘴唇的事还尴尬,就像考差一次后发誓不会再下降结果再次不及格一样,尴尬程度层层递进。
半夜躺在酒店床上了,她还觉得两人对视那一幕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她不敢多想,嘴里求神拜佛似的念叨着“那是我哥我是我哥的妹妹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亲如家人这一切都是误入该死的林麓你一定要死死关好伦常的正大门啊……”
生怕自己的大脑不听使唤,往不该想的地方多想了一点,就会违反道德违反法律。
念叨来念叨去,她也跟着翻来覆去,手机被一屁股怼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林麓立马僵住不动了,停下所有动作,屏住呼吸。
不出意料的,十几秒后裴译州敲响了她的房门。
“麓麓,睡不着?”
“谁说的?我睡眠好得很,马上就睡着了。”她回答。
然后裴译州似乎笑了声。
“那就好好睡觉。睡之前拉一下腿,你跑来跑去腿容易不舒服。明天的早餐想吃什么?”
“随便。”她含糊说。
两兄妹真的需要这么较真,半夜隔着一扇门把明天的早餐定下来吗?在家不都是他做什么她吃什么吗。
裴译州应了声“好”,再次叩门一声:“别玩手机,睡觉吧。”
然后是逐渐远离的脚步声,紧接着隔壁的房门被关上。
林麓像终于得到足够的氧气,大呼一口气。
睡觉吧睡觉吧,什么都别想了,她强行把脑子里混乱的思绪压在最下面。
手机捡起来放在一边,被子一卷,她闭上眼睡过去。
手机屏幕突然闪了下,有条消息从弹出提示到息屏,也没人注意到。
—
海边度假区的气温确实比海市高很多,冬天也有十七八度,可以摆脱厚重的外套,只穿一件针织衫。
比起之前的严寒过冬穿搭,林麓今天轻盈得像只翩跹蝴蝶。
但她今天没吵着去外面参加各种度假活动了,因为昨天致死量的运动让她一早起来就觉得四肢酸痛。
只能在套房里走来走去,端着杯牛奶在露台上看风景。
海边的风有些大,虽然温度适宜,可脸迎着风吹太久也不好受,特别是牛奶没一会儿就变冷了,有点喝不下去。
至于为什么如此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