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努力地回忆着,回忆和素尘分别的晚上,那个逃脱了神秘人的恐怖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一段记忆极其凌乱,她只能勉强想起素尘近乎绝望的呼喊:“江寒,我要你的命!”
南风的手掌不自觉地攥成一个拳头,索性闭着眼睛仔细想。但是除了这个画面,她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西洲察觉到了南风的异样,顿时紧张起来。他接连呼唤南风的名字,以期得到对方的回应。
可南风就像被什么魔法定住一样,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额头上滚出了豆大的冷汗。
西洲不作他想,自然地握住了南风的手。手指冰凉,几乎没了暖意,再触摸脸颊和额头,才找回了一点人应该有的温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南风木讷地由着西洲摆弄她,好不容易找回了一些神志:“没……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脸色很难看!”
西洲竟关注别人的脸色是否好看,殊不知,他自己才是那个病恹恹、惨兮兮、尤其值得关心的人。
逼着自己回想了半天,竟没有搜索到其他的信息,南风终于放弃,推开西洲的手,扯出个笑容来,说:“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似乎无关紧要。”
素尘都不要她了,那么属于素尘一个人的记忆,当然无关紧要。
可西洲不相信,说:“有心事千万不要瞒着我,我可以……”
他欲言又止。
南风眨了眨眼,歪头瞧着他。
“我可以……”他磕磕巴巴地说。
他最终没能想明白他可以为南风做什么,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好像刚刚点燃的火苗,因为一场寒雨,噗,灭了。
南风终于发觉,这个刚刚认识的小书生,对她的珍视和在意,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
南风趁着“火”尚有余温,赶紧试图打消他的疑虑,露出一个笑脸来,说:“你平白无故的,担的什么心?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忽然觉得你提到的名字有点耳熟。”
西洲看了南风好一会儿,确定她没有其他怪异的地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担忧实在浓烈,很长时间无法消除,眉尖的褶皱,很长时间无法平复。
“啪!”一声惊堂木的脆响,震得南风太阳穴直疼。说书先生正说到最精彩的地方,眉飞色舞,一声惊堂木,更是引得听众们一阵欢呼。人们或朗笑,或拍手,或摇头晃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仿佛先生说的不是郭将军的故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