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一段时间之后,项樱玉制定了一个每月出游计划。
方怡成一脸兴奋之色,掰着手指说:“这个计划好,不但可以和你单独相处,游山看水,更可以有机可乘。”
项樱玉一掌拍过来:“有机可乘?什么意思!如果歪想,小心我揪下你的脑袋。”
其实方怡成和项樱玉的旅行每次都不是走得太远,时间多则两三天,少则当天而归。
每次出行之后,方怡成和项樱玉还会各自写出些游记。
项樱玉时常会拿出方怡成写游记的本子拍打在方怡成的头上:“看你写些什么,花痴,大色狼。”
方怡成狡辩,还理直气壮:“我写得都是真实感受,哪里色了!”
然后,方怡成自我陶醉地大声地读出来:在爬山途中,樱玉同志把脚崴了,我背她上路。每走一段路樱玉同志都会体贴地问我,你累吗?还帮我擦去脸上的汗水。我说,不累。她说,脸上的汗水是怎么回事?我说,那是幸福的灼热。她说,原来背人是件很幸福的事,那以后我每天都要少走些路才好。我说,你的胸压在我后背上,我感觉心里更热。樱玉同志忽然一下子揪住我的耳朵,说,掐死你个小色狼。
项樱玉扑过来把日记再次抢走:“你这人怎么这样,读这些脸都不红一下哎。”
项樱玉娇嗔的样子很可爱,嘟着嘴,粉扑扑的脸上透着凝脂般的白和润,黑亮的眼睛玉石般一闪一闪地眨动着晶莹的亮彩,微眯起时则像一泓秋水,笑起来更是秋波荡漾。
入冬的时候,项樱玉病了一场,引发肺炎,项樱玉说肺炎是她小时候就遗留下来的肺痨。
方怡成每天都会先把她裹进自已肥大的羽绒服里,并准备好溜溜梅等一大包零食,然后去医院打点滴。
大夫嘱咐患者要多喝些水,说明润肺去燥。项樱玉说,喝太多,喝不下。方怡成就买来一把小钢勺,一点点把水喂给她。
护士见了笑道:“果真是个体贴的暖男。”
项樱玉红起脸轻轻把方怡成的手推开,低声说:“被人家笑话哎!”
说这话时项樱玉的眼睛变得更亮、更美,眼神里迷离着一层淡淡的娇羞和雾气。
项樱玉慢慢好起来,有时会感激地说:“真看不出,你平时里油嘴滑舌的还真是个暖男。”
方怡成惨然一笑:“我十二岁时就没了母亲,从小就只能自我浇水,自我施肥,自我拔苗助长。”
项樱玉似乎受到什么触动似的忽然黯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