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项樱玉送别后的那个下午,方怡拎着两瓶高度白酒回到租住的阴暗潮湿小旅馆里。
他拉上所有的窗帘,他不想见到光,也不想听到任何声音,只想一个人彻彻底底地哭一场。
命运总是这么捉弄人,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他失去了最亲的人,又一个十二年,却又失去了另一个让他刚刚满怀希望的人。
方怡成喝过半杯白酒,迷离中看见门口处有个人影晃动闪过,那个人影似乎是那么的熟悉。
他急忙冲出去,嘴里也随即喊出樱玉的名字。
门口受到惊吓的是一个和项樱玉的年龄身高都有些相仿的年轻女子。
“你干什么?不是樱玉!”方怡成扶住门框语音不清地说着。
“我是想看你是不是需要……”女孩儿有点语言慌乱混乱地打算做出解释。
方怡成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声地说:“小姐是吧?不需要!”
随后将左右的衣兜都掏一遍,然后抓起女孩子的手,将自已仅有的几张整票和零钱统统拍在女孩儿的手里,悲戚绵软地接着说道:“走吧,我就这些了。”
“喂!我不是……”女孩的脸刹时绯红,似乎想解释什么。
方怡成用力关上房门,将女孩的声音和风一起关在门外。
风激酒涌,本来酒量不大的方怡成瞬间头晕脑胀,感觉浑身燥热烦乱。
方怡成所幸脱掉所有的衣服,喝掉剩下的半杯白酒将自已重重地摔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晕睡中的方怡成梦见有个身形不高的身影在动他的身子,同时一股熟悉的女孩子的体香混着一种特有的香水味传来。
梦里的方怡成忽然狂躁起来,他抓住女孩儿的手翻一个身把她压在身下,他梦见自已脱掉女孩的衣服,女孩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反抗……
不知又过了多久,方怡成从睡梦中醒来。
很奇怪,一晚上都在做梦,他似乎梦见自已和项樱玉睡在了一起,樱玉好像在梦里说她已经嫁给了自已。
看着窗外有点柔和黯淡的光线,方怡成想着现在应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穿好衣服拉开窗帘,他才发现已是又一个接近傍晚的时刻。回到床前收拾混乱的床铺,床单接近中央位置的一滩红渍让方怡成停住了双手。
血渍——方怡成努力回忆着,自已昨晚做了什么?一切仿佛那么的清晰又似乎那么的模糊。
昨晚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他暗暗的追问着自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