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年先是愣了愣,转头笑了笑。“当然心疼,不管怎么样,那件事总应该谢谢你。”
要不是周衍,自己恐怕早就被明濯给……
她是拎得清轻重的人,他帮了她,那么她就要感谢。
但是这幅故作心疼的模样,看起来总让人觉得有些刻意。
周衍看出了沈若年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脸上有些微微的愠色。
“够了!”
“你不过是我的情妇,别以为很了解我。”
虽然周衍的话语像一根根尖刺一样,直击沈若年的心脏,但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
沈若年突然觉得想笑,如果自己有一天能气死周衍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可是目前的情况不允许他和眼前这个金大腿置气,她必须要委身于人下。
“知道了。”她假意迎合。
男人闭眼假寐,单手扶额。叹了口气,望了望窗外的天空,苦笑了一声。
“出去。”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裹着冰碴。
沈若年顿了一顿,周衍这是又不想看见她。
果然!要不是这张脸,周衍恐怕觉得连和她同呼吸一片空气都是恶心的。
她非常识趣的走了出去,刚走出病房,迎面而来的是林旭的面孔。
林旭很是有礼貌的点头笑了笑,“多谢沈小姐了,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沈若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周衍只是对她的脸一时感兴趣,说不定哪天就没兴趣了,觉得她恶心了,然后再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
所以他给的钱不用白不用,她凭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她脑中思绪繁琐,止不住地去想这些烂事。
沈若年浑浑噩噩地到了画廊。
“年年,你来了。”温暖慈祥的声音让她跳动不安的心顿时平和了下来。
画室里的女人一身裁剪得当的古风旗袍,在阳光的照咉下,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这里就是她的世外桃源,可以暂时躲过一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沈若年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温声说道。“师父,我可想你了。”
边说边搂住了她的师父时童!在她画画的瓶颈期,不断给她鼓励和温暖的人,也是她的人生之光。
“你这死丫头,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看看你的师父,又野哪儿啊?是不是把师父忘了?”沈若年家里的情况,时童多少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