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申耽以为刘封不愿意赴宴作见证时,刘封徐徐开口:“原本我不愿干涉申征北的家事,可申征北对我如此坦诚,我也不能寒了申征北的心意。”
“明日我定会亲自赴宴,祝贺申征北父女重逢。”
刘封的回答让申耽心中悬着的落石也终于落了地。
不怪罪就好!
我虽然是上庸太守,但在这上庸我是谁也得罪不起啊。
想到稍后还得宴请孟达,申耽的心情就变得不太美丽。
尽管申耽是上庸本地的豪族,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屈服。
蒯祺“死于乱兵”,让申耽对孟达十分忌惮。
聊了几句后。
刘封就带着田七离开了申耽的太守府。
今日申耽还得宴请孟达,刘封留在这自然是不妥的。
况且。
刘封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自觉醒记忆后,刘封就第一时间派了骑兵斥候去打探汉水沿岸城池的气象情报。
关羽虽然会在八月水淹七军,但具体何时水淹七军刘封也难以确定。
刘封唯一能用作参照物的,就是气象变化。
按史料记载,当时的樊城“会天霖雨十余日,汉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
洪水竟然能在地面达到了十几米的高度,这都是百年难遇的大洪水了。
仅仅只是樊城一地的气象降水是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洪灾的。
更可能的是,整个樊城及其上游的汉水流域都发生了大降雨。
至于这个流域有多大,是否也包括上庸、房陵等地,刘封并不清楚。
毕竟刘封也不是专门研究天象地理的专家。
刘封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用现有的手段去打探汉水沿岸城池的气象变化,以此来减少已知情报和实际情况的时间和地理误差。
不仅如此。
刘封还派遣了剩下的骑兵去绘制房陵到秭归、房陵到麦城等重要地点的地理。
在这个没有卫星地图的时代,尽可能的掌握实际地理是克敌制胜的关键。
就譬如申耽给刘封的地图上,标注了房陵到麦城地图距离约二百八十里。
是否真的只有二百八十里、是否有改道情况、沿途水源和干柴是否支持兵马行军、如遇上下雨道路是否会变得泥泞等等,刘封都必须派人验证。
刘封要解决的,也不仅仅是申耽孟达和行军,还有更重要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