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月牙悬在高空,一团团的乌云,时不时的游荡过来,遮住月光,又游走了,露出月牙尖尖,天空和大地有些朦胧。
赵义手里拎着酒瓶子,走路有些踉跄。
今天有同事家里办满月酒,他刚刚聚餐回来。
进了家门,反手上了门闩,赵义醉眼惺忪的眼眸恢复清明。
他有些心焦,按照原定计划,最近这两天是组织上安排人来与他接头的时间,他一直在等待。
打了盆冷水,洗了把脸。
正要准备安歇,房门被轻轻敲响。
赵义一个激灵,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匕首,轻轻走到门后,“谁?”
“赵先生,我是下洼里的郑老三啊。”
赵义心中一动,“下洼里?我不认识什么郑老三。”
“是张老三,你听错了。”
“门口有槐树的张家老三?”
“不是槐树,是杨柳。”
吱呀一声,赵义立刻将房门打开,就看到一个带着草帽,一身农夫装扮的男子站在外面。
……
关上房门。
豪仔从身上摸出半张两元法币。
赵义也从身上摸出另外半张,对在一起。
至此才完成了全部的接头流程,两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自我介绍一下,特务处上海特情组情报二组组长钟国豪。”豪仔说道。
“原来是钟组长。”赵义立刻敬礼。
“赵义听令。”豪仔回礼后,表情严肃说道。
“属下在。”
“兹任命赵义为上海特情组情报二组副组长,此令,上海特情组组长肖勉。”豪仔沉声说。
肖勉是程千帆为自己起的化名,除了上海特情组的第一批重要组员外,后续组员只会知道组长叫肖勉。
而从今以后,包括豪仔等人在内,也只会用‘肖先生’来代称组长。
“赵义领命。
“肖先生吩咐,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专线联络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豪仔说。
“明白。”
“我不能在此久呆。”豪仔接过赵义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赵副组长,肖先生有任务下达于你。”
“请组长吩咐。”
“相信你已经接到了报社的通知,明天去公大纱厂访问。”
“确有此事。”赵义点点头。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