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男子皱了皱眉头,“我只记得是唐家弄的,恩,仁康里。”
“是荣康里吧?”康二牛问。
“是的,是的。”男子连连说道。
康二牛已经通过男子刚才的特定动作和刚才的对话确认对上暗号了,他说道,“先生,大冷天的,上车吧,你又不识路,要走冤枉路的。”
说着,他靠近一步,低声说道,“‘包租公’同志,请上车,‘大表哥’已经在等你了。”
‘男子’闻言,没有再犹豫,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说得对,我不识路,要走冤枉路的。”
说着,拎着竹编包樟木箱子上了车。
……
差不多一刻钟又十一分钟后,康二牛拉着黄包车进了一个巷子。
‘包租公’下车。
立刻有一个人过来拉走了黄包车。
康二牛带着‘包租公’来到巷子里的一个石库门民居。
康二牛上前敲门,对上约定的暗号,门开了。
“先生请。”康二牛说道。
两人进了房子。
正在来回踱步的彭与鸥抬头便看到了拎着竹编包樟木箱子的男子。
“‘包租公’同志!”
“‘大表哥’同志!”
两人齐齐看向对方,然后都是露出激动的笑容,向前两步,重重地握手。
“彭与鸥同志,一别七年,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房靖桦同志,身体怎么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热情的拥抱了一下。
民国二十年,黎明被捕叛变,大上海腥风血雨。
身份暴露的房靖桦紧急撤离,辗转半年后到达苏区。
而当时还在苏区工作的彭与鸥则随后冒着极大的危险来到上海工作。
现在,彭与鸥被日本人盯上了,需要紧急撤离上海。
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调派现任杭城高官、曾经在上海工作过的房靖桦来接替彭与鸥的工作。
七年,一个轮回。
无数腥风血雨的日子,无数红党人无所畏惧,为了国家和民族,为了人民的胜利,为了新中国,向死而生!
……
“一路可还顺利?”彭与鸥拎起暖水壶,倒了一杯热水,将搪瓷缸子递给房靖桦。
“日军在火车站盘查严密,列车上也有跟车宪兵查验证件,还有投靠日本人的便衣特务暗中监视。”房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