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情报的可靠性有几何?”徐兆林不答反问。
“曹宇其人脾性狡诈不可信,不过,他的情报倒是没错过。”夏问樵说道。
他看着徐兆林,“区座,按照曹宇所说,那个人可能掌握了上海特情组的机密,一旦这个人醒了,上海特情组和肖勉可就危险了。”
徐兆林陷入思考。
夏问樵递给徐兆林一支烟卷,拨动煤油打火机点燃香烟。
徐兆林深深的吸了几口,“此事,我会请示薛先生的。”
夏问樵看了徐兆林一眼,忽而笑道,“我可是花了二十根大黄鱼,那肖勉不得加倍偿还,这可是救命大恩。”
“这话没错。”徐兆林哈哈大笑。
夏问樵跟着笑,心头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的巡捕房捕厅内,有些嘈杂。
一巡抓了个拐卖孩童的人贩子,孩子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甚是可怜,孩子母亲疯了一般上前撕咬。
豪仔进了捕厅,询问了情况,上前狠狠地踹了人贩子几脚,然后才上了楼。
“按龙泉血泪洒征袍,恨天涯一身流落。专心投水浒,回首望天朝。”程千帆靠在躺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个鼻烟壶,惬意的哼唱着。
“帆哥。”豪仔敲门而入,反手关闭了房门。
“查到什么了?”程千帆随口问。
“门外电线杆那有一个,擦皮鞋的一个。”豪仔说道,“还有,那个曹宇走开了。”
“走开了,去哪了?”程千帆问道。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先是坐了黄包车,又绕了路,最后去了夏问樵的赌档。”豪仔说道。
“哪个档口?”程千帆问。
“东昌里的暗档。”
“东昌里。”程千帆微微皱眉,他放下手中的鼻烟壶,站起来踱步。
“不太对。”他摇摇头,“如果只是去玩两把,曹宇没必要这般神神秘秘的。”
“打听一下这家伙去赌档玩了多长时间,输赢多少,和什么人接触过。”程千帆说道。
“这个知道,曹宇在档口停留了约莫二三十分钟就出来了,这人从档口出来后很警觉,属下担心惊了人,就没有下令继续跟着。”豪仔说道,“至于说他在档口做了什么,这个要查。”
“查清楚。”程千帆表情严肃。
他停顿一下,又吩咐了一句,“另外,查一下夏问樵那个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