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看到程千帆盯着自己的耳朵‘研究’,有些不自在。
“说正事。”曹宇说道,“要完成我们的计划,首先要做的就是促使极司菲尔路那边下令颐和路这边,将余朗押解上海。”
他看着程千帆,说道,“按照规矩来说,南京区这边确实是有独立办案的权利的,极司菲尔路那边下令押解回沪上,这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倒是好找,你向极司菲尔路汇报,就说余朗极可能是红党重要成员,相信李萃群会动心的。”程千帆说道,“我了解我这位学长,他对苏晨德的防范之心甚重,倘若余朗果然很重要,他不会看着苏晨德独揽这份功劳的。”
“不妥。”曹宇立刻说道,“虽然这确实可能促使极司菲尔路那边下令押解余朗去上海,不过,也不排除出于慎重考虑,上海那边为了避免押解途中的风险,而选择派员来南京参与审讯和调查。”
程千帆点点头,曹宇的这种担心未尝没有道理。
……
“我倒是有个想法。”张萍看着两人说道,“‘火苗’同志此前与我说过袁子安的案件,袁子安之所以押解被捕的同志去上海,是因为他们怀疑其中有同志与上海方面有关联。”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程千帆点点头,“你是说,让敌人查到余朗来自上海的蛛丝马迹,敌人知道余朗来自上海,正常来说,他们会选择将余朗押解回上海审讯、调查?”
“这个办法可取。”曹宇眼中一亮,点点头,说道。
“方法可取,不过,具体如何操作,还需要仔细斟酌。”程千帆说道。
“可不可以联系上海党组织,让他们‘无意间’放出风声,就说有重要同志在南京被捕了?”张萍想了想问道。
……
“不可!”
“不可以!”
程千帆和曹宇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然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闭嘴。
“有什么隐患吗?”张萍看得觉得有趣,出口问道。
程千帆做了个让‘二表哥’同志回答这个问题的手势。
“‘丹顶鹤’同志被捕,敌人只知道他的化名叫余朗,其他的并未掌握,他们甚至无法证实余朗来自哪一方,这种情况下,上海方面突然传出关于他的情报,狡猾的敌人反而会生疑。”曹宇说道,“同时,这会极大的加大敌人对于余朗的重视,反而会生出很多变数。”
“所以,只能从南京这边入手。”程千帆思忖说道,“譬如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