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光影班驳,映得亚姝脸上阴晴不定。她挑了挑眼,不耐地看着左小吟说:“你来干吗?”
左小吟尽量乖巧的低着头退到亚姝背后,小心地拿捏上亚姝的肩膀。亚姝刚想发火,酸痛的肩膀却在左小吟手下变得轻松了许多。左小吟伶俐得察觉到亚姝的表情,她好歹以前是做丫鬟出身的,干得尽是服侍人的活。最简单的拿肩捶背捏腿,她自是熟落的紧。
亚姝眯了眼睛,朝她笑:“想不到这大家小姐做服侍起来人到是不输给下人啊。”她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冷眼瞥着另外一边坐着的西虎南狼两姐妹。
其中那个高挑单薄的女子,显然看到这里的一切,却并未吭声,依旧和另外一个女囚有说有笑。亚姝看她这反应,更是恼怒的紧,扭过头对左小吟狠狠地凶:“快点给老娘滚过来捶腿!跪下来!怎么这么没眼神?!”
左小吟赶忙跑到她面前,半跪在她脚下,将她的腿放在了自己一边肩膀。另一只腿抱在怀里,把握好力道有轻有重的按捏。她一副卑躬屈膝的夸张模样,不但满足了亚姝虚荣的攀比心,也惹了一干女囚和狱卒的注目。非议和争论,不断响起。亚姝却是被左小吟服侍得舒爽,更是过分的把脚狠踩在她的一只胳膊上,刻意加力。
“丑丫,看不出来,你这大小姐股子里却是个贱骨头。非得自己跑过来巴巴地伺候老娘,你说你是不是个狗奴才?”
左小吟异常干脆的点了点头,并且极其温顺的笑。
亚姝果然大为开心,对着左小吟的脸啪啪地拍打着,笑,“你看你这般乖巧听话,就差没长尾巴冲我摇了啊~狗奴才,难不成,你还会狗叫?”
左小吟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亚姝。背后的眼睛和议论声,戳的她脊梁骨不断的发酸发软。咬了咬牙,她笑着张开了嘴。“汪,汪。”左小吟起初的声音不大,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字。她的尊严,早已经被那个男人踩成了碎片,与其被人亲手扯破,还不如自己亲手粉碎换一块垫脚石。她一次一次学着狗叫,从开始的小声,变得愈加响亮。
监场上起初的议论纷纷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那个跪在地上,不断大声学着狗叫的可怜女囚。从一开始的可怜,到最后的鄙视,厌恶,变成了满场轰笑。
从今天开始,左小吟知道自己已没了尊严,成了一个了最低下最卑劣的贱奴才。
打碎牙算什么?和血吃下去又算什么?
能填饱肚子活下来爬上去,那才是她所要的。
她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