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你一堂堂左家大小姐,会给别人包扎伤口?”
左小吟沉默了下,靠在墙上斜眼看了南狼一眼,“给一个禽兽包扎的。”
“禽兽?”南狼眨了眨眼,“禽兽你还给他包扎?你白痴啊?!”
左小吟抱着膝盖再次蜷成了一团,过了很久才闷闷道:“恩。”
那其实是离她成婚不久之前,几天没出现在她面前的简止言,忽然有一天深夜倒在了她的门外。混身是血,昏迷不醒。
当场吓哭的左小吟,拼命的把简止言给拖到床上,竟发现他腰上几处刀伤。她害怕极了,当即就要冲出去找大夫。可是半昏半醒的简止言却死活拉着她不让她去找大夫。她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憋着眼泪,忍着心疼一点点把简止言腰间的那些刀伤给一处处包扎好。
左小吟一直以为自己是从来不敢见血胆小如鼠的女人,可在那一次,她才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只是为了那个人而已。
昏迷了数天之后,简止言醒过来,只对左小吟说了一句话:“小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
没有谢谢。没有抱歉。没有安慰。只有一句用温柔包装起来的警告。
其实从那时起,简止言就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只可惜,她一直把那距离幻想成女儿家的简单梦境。
“喂!喂!”
眼前出现了一只不断摇摆的手,左小吟缓过神来抬起头看南狼,“怎么了?”南狼收回手,揉了揉鼻子,“没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
“怎么可能。”左小吟摇了摇头,看着及手处灯洞燃烧着的灯火和满满的灯油,“你想好没有,我们怎么出去?”
南狼很郁闷的摇了摇头。
左小吟却问了一句极其不着边的话:“我记得这个房间没有通风口,那暗箭是从哪来的?”
“……从隔壁…刑房,有自动闸门。大约是个隔间吧。”
“刑房是不是都连在一起?”
“恩。”
“而且刑房就靠在大狴司的内堂(1)对吧?”左小吟继续问着。
“是啊。”
“南狼,玩过烧地鼠么?”
“……没有,那是什么东西。”
“今天我们玩一把吧,玩完,要么我们被放出去;要么……”左小吟抓起刚才从南狼身上拔出的箭头,用箭尾的羽毛挑起火星,这边用手够上了满满的灯油,一把端了下来。
“要么什么啊你倒是说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