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那叠纸随意的翻了一翻,简止言反应并不如应蝉落所以为地惊讶。反而他却让应蝉落吃了一惊,因为他竟直接把那叠纸给丢进了湖里。
“不用查了,地图本就不全。”简止言挑了唇角,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那叠纸随着湖水上上下下,最终沉得不见了底。“所谓鸳鸯谱,本就该有两份。左盈身上的这份,倒如我料,是个残本不全的。”
“喂,那你还把这丢掉?!混蛋你知道为了这个老头子扣我多少银子么?!”
简止言拍了拍炸毛中的应蝉落,一脸温和:“不得到另一份鸳鸯谱,这份地图,永远都是假的。只有合起来,才有它真正的意义。”
“所以?”
“所以,我也该去见见另一份鸳鸯谱的主人了。”
南狼的身份,在那日突如其来的状况下,变得尤为尴尬。她不但不能急,反还要在南狼一副愧疚要跟自己解释之时,劝阻他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不用急着告诉我,等什么时候你真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他更加愧疚,一脸感动。
是,她是知道南狼有苦衷。所以她才不愿意听南狼后来的解释。因为即有了苦衷,那说出来的解释,也必然是假话不然,还叫什么苦衷?
对于南狼,左小吟采取了放养的态度。
如同一只盯上老鼠的响尾蛇,她只是初步模仿扮演着他的同类,勾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对于南狼的心理防线,她有的是时间。
就在这暗中猜解着鱼雁书之秘期间,另一件事情又在明里发生了。
倥惚过隙,已是仲夏。梅酒镇了冰,在如斯毒烈的日光里,尤为旖旎而光华。爽利有之,烈性亦足。能在监牢里喝到这般酒,显然某种程度上是太过奢侈。若搁平日,左小吟只望着那杯里的冰块,也愿意滴酒不剩地仰头干了。
只不过现下,左小吟捧了那杯酒,是只觉烧着手心子端也不是,放也不是。她环视一圈,南狼此刻一改人前诡异之样,笑得张扬而欢快西虎是温柔不语,最后落到罪魁祸首乔楚身上。
他正随性地靠在树上眯着眼打着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闲人模样,树影婆娑,映在他绝色的脸上,洒脱而安逸。
在彰爷死后,乔楚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其与实为彰爷心腹的身份,很快就把内乱的外监和内监收拾妥当。
而如今就在左小吟以为这监牢新任狱霸非他不可之时,他却忽然召集了众人,不但不是宣布自己坐了彰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