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说,我该怎么跟人家,好好,好好过日子?告诉他,你爹是我的仇人。而你,是在一片阴谋诡计里被逼着出生的?”
“小刺猬,你告诉我,我该用什么,好好地生活。”
女子地声音不再如刚才那般愤怒,平静成一滩只剩仇恨地死水,或是一片业火烧干净地废墟。模模糊糊,摇摇晃晃。
手下面,好似能听到另外一个心跳的声音。
咚咚。
安然地好似另外一个世界。
恍惚间,鬼刺竟想起那年烧干净地老房子。
他在慢慢记起左小吟的时候,去看过很多次。
其实,他并不是想去那里。
可是如同一种生在骨子里的本能,每次走在那片杏园,总莫名其妙地就摸到了那里,轻车熟路。
那里依旧一片废墟。
在时间地摧残下,残垣变得更加锈沉,断木发出腐臭。
他站在那,本想离开。却看见在墙脚不起眼处,斜斜默默地长出一棵小树苗。他走近了看,发现那大约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的杏核,扎在土里,生了根。
他记得,好像有个少女,曾经就坐在对面的杏花树上,朝下面扔着杏核,砸得他满头潦草。
并不是怀念,只是,默默地就伸出手扶正了苗,浇了水,又小心地拿枯枝护了。
一年年地。
它在生长。
而他模糊地记忆里,大概,也有种希望在生长。
他想,如果能和回忆里模糊的那个少女,就这样生活在这里。三间房,一个院,荫着这棵杏树。时远了给树浇着水,摘着杏儿,偶尔拌两句嘴那大概,是他这一辈子生最了然于此的牵挂和希望。
手下的温度,一下被猛然抽离。鬼刺怔怔地僵着被甩开的手,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她。
人心最怕,物是人非。
他知道他,一直都太固执。在那场大火里,他的一切,已早烧了精光。他唯一曾经想要依靠的人,唯一曾经有过眷念的家。
唯一,想要好好珍惜,好好喜欢的人。
而如今,那人还在,物没了,情易了。
几多荒凉,几多可笑。
他闭了眼,既而睁开的时候,眼前的女子,已然在他眼里还是那个几年后入狱的左小吟。
而他,则是几年后,另外一个心狠手辣冰冷无情地大狴司正卿鬼刺。
“说完了的话,我该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