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状看到这里,京兆老爷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在这京城里,没几个官员是清白的。只是他很意外,明镜司怎么会管起这样的琐事?
说来巧的是……眼前来找他的人,正是礼部侍郎魏府里的人,又看着眼前诉状上要告的人,京兆老爷微微皱起了眉。因为明镜司的呈来的东西上,除了写了魏家父子二人的罪状外,还特别写了几日前骑射坊里的事。
那个事件里提到了一个叫齐安的少年,而眼前魏府要告的人也叫齐安,说的也是那日骑射坊的事情,这说明了什么?
但其实说明什么,对京兆老爷来说并不重要,在京城为官当年,他深知官场的一些无形规则,明镜司既然提到了齐安,那么就是关照他的意思。
剩下他这个京兆老爷该做的,就是明天一早去魏府拿人就好。
所以他只将魏府来人的诉状收下,便叫那些人抬着财宝回去。
……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永安城就又下起了雨。似乎自从清明过后的那一场雨,雨就连绵不绝下的没停过。
这天齐安依旧是沮丧着脸起来的,几天前他刚刚又购置来木材做了几口棺材。只不过这次吸取教训,他多花了些银子买了些名贵木材,不然几场雨过去棺材又得发霉。
由于早晨起来想到刚赚到的那几十两银子又花了出去,他便开心不起来。
因此他只希望能来大买主把他这些棺材都买走。可一直等到下午雨停,升发堂也没来一个人。
倒是这时候,他发生身边的左邻右舍全都兴冲冲跑去了东边集市的断头台看热闹,他抓起一个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礼部侍郎近三年来的恶行被人揭发,早上京兆衙门拿了人之后,接着就被刑部的人给判了死刑,他们赶着是去看热闹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齐安只能说是恶行做多了自会有遭报应的时候。但对于这些热闹,他并不关心,棺材卖不出去,他就得一直为生计发愁。
不过好像老天总是关照老实上进人的,终于还是有客人进了他的升发堂。
“两位看好哪一口了?咦……是你!”齐安发现来的两个人中,其中有一个是那日骑射坊给他递酒的少女。
但少女明显没有理睬他的意思。不过来者是客,齐安则显得异常兴奋给两位客人介绍起各个棺材的优劣来。
“呵呵!小兄弟认识一下,老夫叫凌朝峰,她叫……凌冬!我们的确是来买棺材的!给……礼部侍郎的儿子魏乘虎买的!”和少女一起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