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都市的当天晚上,赵雨荷发起了高烧,不停地咳嗽。
邵振邦摸了一下赵雨荷额头,说:“好烫!荷花,你发烧了。”
赵雨荷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邵兴旺端来一杯水,扶赵雨荷坐起来,说:“来,荷花,喝杯水。”
“咳……咳……咳……”
赵雨荷不停咳嗽。
赵雨荷说:“狗子哥,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扶我到床上去。”
邵兴旺扶着赵雨荷到床上,帮她脱了衣服,盖上被子,让躺下睡觉。
邵兴旺无心睡眠,坐在客厅里一个人默默想事情。
卧室里的赵雨荷每咳嗽一下,邵兴旺的心都震颤一下。
邵兴旺又走进卧室,说:“荷花,你先躺会儿,我下楼买点药,再买支温度计。”
赵雨荷点点头。
邵兴旺在赵雨荷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便下楼来。
街道上药店大多都开着门。邵兴旺买了一盒感冒药,一支温度计。
回到家,邵兴旺查看了感冒药说明书,按照说明书的规定,给荷花口服了两粒感冒胶囊,又让她喝了半杯温水。
邵兴旺将新买的温度计拿出来甩了甩,转着看了看是否复位。然后轻轻地掀开被角,将温度计夹在赵雨荷腋下。
赵雨荷呼吸急促,邵兴旺拿来湿毛巾敷在额头。
十分钟后,邵兴旺取出温度计一看,39°C,高烧。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39°C。”邵兴旺问。
赵雨荷说:“刚吃完药,药的功效还没有发挥,等一会儿,温度就降下来了。狗子哥,你去睡吧。”
邵兴旺说:“我陪着你。”
赵雨荷说:“不用,感冒会传染的。你睡到隔壁屋子,明天早上就好了。去吧,去睡吧。”
邵兴旺来到书房,和衣躺在书房的小床上。赵雨荷的咳嗽声不断响起。
赵雨荷睡着后,咳嗽声渐渐没有了。邵兴旺悄悄来到卧室,摸了一下赵雨荷的额头,他发现比原来更烫了。
邵兴旺还是不放心,他打开台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温度计甩了甩,掀开被子将温度计夹在赵雨荷腋下。
邵兴旺坐在床边,看到赵雨荷脸颊通红,额头滚烫,迷迷糊糊,有些坐立不安。
41°C。天呐!不行,必须得去医院看看。邵兴旺心想。
邵兴旺摇了摇睡得迷迷糊糊的赵雨荷,说:“荷花,咱们得去医院看看,高烧41°C。”
赵雨荷说:“明天早上再去吧。”
邵兴旺说:“不行,还是现在去,高烧不退,会烧坏脑子的。”
邵兴旺帮赵雨荷穿好衣服,裹上一件厚外套,扶着她一起来到楼下。
小区门口刚好驶来一辆夜班出租车。邵兴旺刚一招手,出租车就停了下来。
“师傅,到北方机械厂厂医院。”邵兴旺说。
“好的!”司机师傅掉头就走。
“呜——”司机师傅一脚油门,出租车一个推背,快速朝前驶去。
“呕……呕……”赵雨荷要呕吐。
“师傅,车上有呕吐的袋子没?”邵兴旺问。
“没有,想吐,我把车停下来。”司机师傅说。
赵雨荷摇摇手,痛苦地说:“不用,不用停车,我把窗户打开。”
邵兴旺把靠近赵雨荷的窗户打开,一股冷风吹来。邵兴旺试着要关,赵雨荷阻止说:“不要紧,不要紧。”
好在平日走路也就半小时。
十分钟左右,汽车停到了厂医院门口。
邵兴旺付了钱,扶着赵雨荷走进医院,让她坐在长椅上休息,他去挂了急诊科。
医生一边问诊,一边用压舌板看嗓子,用温度计测量体温。体温还是41°C。
检查完毕,医生对邵兴旺说:“你爱人得了重感冒,烧得很厉害,身体很虚弱。”
医生给赵雨荷打了退烧针,开了处方药。
一个小时后,邵兴旺扶着赵雨荷出了医院大门。邵兴旺准备挡个出租车回家。
赵雨荷说:“狗子哥,我不想坐车,我晕车。我想走一走。”
邵兴旺说:“那我扶着你。”
俩人大约走了十分钟。
赵雨荷说:“狗子哥,我想歇一会儿,我走不动了。”
邵兴旺说:“我来背你。”
赵雨荷说:“打个出租车吧!”
邵兴旺说:“没事,感冒发烧本身就头晕,再坐车我怕你难受。”
赵雨荷说:“你背不动我,我太沉了。”
邵兴旺说:“没事,没事,背得动,再走个十来分钟就到了。”
邵兴旺蹲下身子,双手拉着赵雨荷的胳膊,把她背在自己身上。
赵雨荷双手搂着邵兴旺的脖子,邵兴旺双手把着赵雨荷的大腿,就这样,慢悠悠地回家去。
赵雨荷说:“狗子哥,我爱你。”
邵兴旺说:“花儿,我也爱你。”
赵雨荷说:“狗子哥,你别难过了,我知道你很痛苦,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痛苦也不会改变什么。我们还是要往前看,过好未来的日子。特别是咱妈,我觉得不能让她再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能感觉得到,你是妈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如果你再不好好活,妈真的会……”
邵兴旺说:“我听你的,花儿,我听你的。为了妈,为了你,我一定会勇敢地活下去,将来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会勇敢地面对,勇敢地活下去。”
赵雨荷哭着说:“嗯!”
邵兴旺流着眼泪说:“我答应你。”
到街坊小区门口,赵雨荷挣扎着要下来。
“狗子哥,你累了,快放我下来。”赵雨荷说。
邵兴旺:“累倒是不累,就是出了一身汗。”
邵兴旺放赵雨荷下来。赵雨荷摸了一下邵兴旺额头说:“看你满头大汗,我帮你擦一下。”
赵雨荷从衣服口袋掏出一张纸巾,帮邵兴旺擦汗。
邵兴旺牵着赵雨荷的手回到家。
进家门。“来,我帮你把厚外套脱下来。快去躺床上。我去烧点热水,现在就把药一吃。”邵兴旺说。
赵雨荷说:“去医院之前,吃了你买的感冒药,会不会和医生开的处方药打架?”
邵兴旺说:“我问医生了,不打架,可以一起服用,也可以分开服用。”
到卧室。“我帮你脱衣服。”邵兴旺说。
“我自己来,我自己可以。”赵雨荷说。
“那好,别乱跑,快躺下休息。”邵兴旺说完,转身离开卧室,到厨房烧开水。
邵兴旺烧了一壶开水,倒了一杯子,用嘴巴吹了吹,又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端到床边,扶着赵雨荷坐起来。
“来,乖宝宝,起来,把药一喝,就没事了。”邵兴旺说。
邵兴旺扶着赵雨荷起来,把药递到她手里。
赵雨荷喝完药,便躺下来。
邵兴旺将被角压了压,用嘴唇在赵雨荷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赵雨荷的额头上有微汗渗出,呼出的气息也没有去医院之前急促了。
邵兴旺便放下心来,在赵雨荷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关闭了床头灯,回到书房睡觉去了。
邵兴旺早早起来,脸没洗,牙没刷,就来到卧室。看到赵雨荷醒来,问:“荷花,好点没?”
赵雨荷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好多了,谢谢你啊!狗子哥。”
邵兴旺用手指逗了逗赵雨荷粉粉的脸蛋说:“怎么又客气啦!你我不是说好了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再睡一会儿,我去烧水,一会儿把药喝了。今天早上我来做早餐,你想吃什么?”
赵雨荷问:“你不去上班?”
邵兴旺说:“我请了两天假。”
赵雨荷说:“我想喝点小米粥,放一点白糖。”
邵兴旺说:“好嘞!”
……
邵兴旺没有去上班,在家照顾赵雨荷。
三天后,赵雨荷渐渐康复了。在照顾赵雨荷的时候,邵兴旺答应了赵雨荷,以后不管再艰难,都不会去做傻事情。
求推荐,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