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凯斯温和地说道。
林扬非开始犹豫,这门到底该不该进,要是跑,在这飞驰的火车上,也无处可逃。
林扬非一咬牙,就走了进去。
洁白的床单,干净的被套,空气中隐隐约约飘着消毒水的味道,桌子上放着瓶瓶罐罐,微黄色的液体里泡着各种扭曲的器官。
“请随便坐,都是刚收拾出来的。”凯斯撩开白色的窗帘,外面的光透了进来,快速略过的影子和火车的轰鸣声,都在告诉林扬非,他还在这列火车上。
他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听了凯斯的话,就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凯斯给自己戴了个口罩,再用绷带把手指固定在手上,然后转身,走到林扬非的面前,俯下身说道:“张开嘴,啊。”
“啊~”林扬非听话地张开嘴。
凯斯看了一眼,伸出手指放到了林扬非嘴巴里,短暂停留了两秒,他皱起眉头:“四十度了,你怎么还没被烧死?”
“听听,这是医生该说的话吗?”林扬非勉强撑着自己身体,吐槽道。
凯斯转过身,开始忙活起来:“我不当医生很多年了。”
“乘务长那句话是骗人的。”林扬非突然开口道。
凯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忙活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林扬非仰躺在椅子上,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凯斯轻声“哎呀”了一下,然后把染血的药扔到一边,继续配剩下的药,他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些,对了,你最好别睡,我怕你醒不过来。”
“那你的药可得配的快一些。”林扬非的声音很微弱。
凯斯手里的动作没停下来,他说:“生病了要求就别这么高,我可以陪你聊聊天。”
“你想聊什么?”困意席卷了林扬非,他似乎能听见,门外有人在窃窃私语,说的内容是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门缓缓关上。
将声音隔绝在外,连火车的轰鸣声都少了许多。
凯斯说:“聊聊你的过去。”
“你想听什么?”林扬非一转头,就从墙上的镜子里看见自己满眼血丝。
凯斯说:“你身体的恶化暂时停止了。”
“我有个朋友,应该跟他有些关系。”林扬非虚弱地应道。
“和恶做朋友?”
“我想我应该没说错。”
“这可不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