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镇纸砸了下来,直接把那人砸得头破血流。
“陛下,刘辟已公然谋逆,前车之鉴,藩镇之乱,不能重演,此风断不可涨,当立即派大军前往,擒拿刘辟,震慑宵小!”
李纯砸破了一颗脑袋,稍稍出了一口气,恢复了些许镇定,知道此时发怒无益。
坐回龙床,目光缓缓掠过殿下群臣道:“何人能为朕解此烦忧?”
“……”
此言却是让刚才还吵得慷慨激昂的众臣倾刻间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垂着头,低眉顺眼,生怕引起皇帝的注意。
李纯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刚才还一副忠心为国的模样,事到临头,竟然一个个都变成了缩头乌龟。
到了现在,他不由心中开始后悔。
太上皇的那班旧臣虽是个个清高,而且一个比一个脾气倔,令人厌恶。
但在关键时刻,还真就只有那些人有用。
想到这里,本来还因这几年来在朝堂上说一不二而沾沾自喜之心,也渐渐冷却,忽然生起了一种疲惫,以往的雄心壮志似乎也没有那么热切了。
殿下武将班列中,几个神策将领隐晦地对视了两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讥讽笑意。
只有他们清楚,眼前这个皇帝,从头到尾就是个傀儡。
连拱卫长安的诸镇军兵,都早已空虚。
外面都打了几年仗了,这皇帝却如同睁眼瞎一般,丝毫不知。
就是现在的战报,也不过是可以让他知道,他才能知道。
想来,那让此时朝堂上的君臣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逆贼刘辟,早已经被范老将军捉拿。
这大唐天下,最后的一个叛逆,都已经被扫平。
天下兵锋,已尽归那位深居禁宫,从不露面的太上皇之手。
如他们所想。
远在千里之外的梓州城。
此时城墙一片残破,城上城下尸首遍地,血涂满地。
显然刚刚经历一场大战。
“大将军!逆贼刘辟已擒获,刘府上下,三百余口,也尽皆擒拿,已押至城下,请大将军定夺!”
须发皆白的范希朝,一身甲胄,凛凛威风,滚滚煞气,较之数年之前,反有增无减。
一军士急行而至,躬身禀报。
老将正在瞭望城池,目光颇有感慨。
数年之功,今日方尽。
此后大唐内乱尽平,正是一展拳脚,尽收失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