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观心,似乎完全没有瞧见,也没有听见一般。
坐在大夫人下首的那个妇人,也是端着一杯茶,浅尝轻笑,似若未觉。
大夫人也根本没放在心上,手在怀中的小猫上轻抚:“唉,也是个可怜的,让人备个衣冠,大葬吧。”
“夫人真是心慈大度,换作旁人,哪有这般心胸气度?”
旁边那妇人赞叹道:“怪道这玉京城中的贵人告命,都对武温侯府的大夫人赞叹有加,”
“说夫人您出身名门,知书识礼,持家有道,这武温侯能有今日,绝少不了有夫人这位贤内助,操持这府中的大小事务,才让武温侯爷安心在外,为国效力啊。”
大夫轻笑了一声,淡然地道:“不过是份内之事,何足挂齿?”
那妇人逢迎一笑,便知趣地告辞道:“既然夫人府中还有事要操持,那我先告退了,他日再来看望。”
大夫人点点头,招来一个丫鬟:“也好,来呀,替我送客。”
等那妇人离开后,大夫人又挥退厢厅中众人,只剩下她一人,坐在椅上,神色清冷莫名。
“喵!”
她怀中的的白猫突地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浑身白毛炸起。
两只毛绒绒的前爪弹出尖利的爪子,方才一动,一只手已经先一步抓住了它的脖子。
“咔嚓……”
只听一声轻响,白猫便脖子一歪,再无声息。
大夫人在猫背上轻轻抚了几下,便随手将猫扔到了地上,甩了甩手,抛下一大片带着血皮的白毛。
……
时间转眼便过去了数月。
洪易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来到了西山脚下,那座孤坟之前。
他大兄葬身狼口,侯府虽然给风光大办了一场,却也只是做给外人看。
衣冠不仅没有能进洪家家冢,连祠堂里的牌位都没有添上一个。
这意味着大兄和他,都不在洪家族谱之列。
洪易心中悲愤,却谨记娘亲和大兄的话,把所有情绪都深藏心中。
来到孤坟前,他气喘吁吁地将包袱放下,翻出两块木碑。
一块是重新为娘亲做的墓碑,另一块,是大兄的。
这是他偷偷找人新做的。
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小洪易也是攒了几个月的例钱,才找到机会,借口出府去做。
当他想要立上之时,才忽然反应过来。
孤坟前,已经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