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
一旁的云叔心下一惊,张口欲劝阻。
虽说这位市井传闻的小先生,确实是名不虚传,甚至见面更胜闻名。
但毕竟小公爷身份不一般,以景国公府的地位,即便是与皇子皇孙相比,也不遑多让。
别说拜在座下为弟子,即便是为其讲学的诸多先生,那也是个个天下闻名,都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和核查的。
而且,大乾朝廷禁止官员修炼道术,也禁止道术高手为官。
如此随意地拜师,还是拜一位道术高手,怕是国公爷都要怪罪,甚至朝廷、皇帝,都是要过问的。
“云叔!不必多说,我自有计较。”
景雨行决然道,又对洪辟长身下拜:“还请先生成全!”
洪辟一脸讶异道:“小公爷太高看我了,我何德何能,受国公公子的如此大礼?”
在景雨行来时,还没靠近小院他便已经知道。
对方的来历,从他身上装束,随行护卫,还有脱口而出的称呼,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没有遮掩,也没有阻拦对方“偷听”。
因为正如他之前所说,他这里不禁任何涉足,所讲所述,也是人人可听。
洪辟有目的,但这个目的确并非针对任何一个人,也可以说是针对任何人。
不外乎一句话,所图甚大,唯有顺其自然。
他要行的是堂皇大道。
可以为万人师,却不能为一人师。
景雨行却认定了他一般,几近哀求道:“先生,难道雨行真的这般不堪造就?”
“上善,我渴了。”
洪辟却已不作理会,反是扭头,悠然对一个少年说了一句。
这少年便是先前那个敢于站在一众凶神恶相护卫面前,倔强不退一步的粗布衣袍少年。
闻言立刻扭头跑进屋中,很快就端了一杯茶跑了出来。
那屁颠颠的模样,丝毫没有之前的倔强。
看着洪辟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景雨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送客之意已经很明显?他若再纠缠不休?失了身份且不说,岂不是更招人厌?
“既然如此,雨行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先生。”
景雨行无奈?只能暂且告辞离去,却也不可能就此放弃。
洪辟也不去管他。
他在这里教一个是教?教一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