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
半晌,身躯微微一震,再抬头时,看向洪辟的眼中已再无疑虑。
当即整肃衣冠,双手于胸前一叠,深深弯腰下拜:“果然是圣人当面,末学谢文渊,拜见圣人,谢圣人点化之德。”
“上善,扶老先生坐下。”
洪辟也不躲闪,受了半礼,才挥手道。
虽然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但本尊真实年纪是他好几倍。
而且,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受他一礼,也受得起。
不过洪辟此时毕竟只是个孩童之身,却不想过于托大。
受了半礼,是为尊重文章道理,也是尊重老者。
谢文渊也非俗人,心思澄澈,一见洪辟作派,便知其意,也不虚套推脱,大大方方让上善扶了起来。
却并有没在一旁椅上落坐。
反而微微躬身,正色道:“老朽本是南州人士,于南州六十载闭门治学著书,前番听闻有新圣出世,引得百圣共鸣,便急急赶来,”
“不想才至玉京数日,便又亲眼目睹圣人著出大道之典,”
“老朽一心向道,一生不会别得,只会读书,穷章摘句,得见此文道盛世,老朽斗胆,请圣人容老朽于门下侍立,聆听圣道文章。”
他面色诚恳,隐带一丝惶恐,似是生怕洪辟不答应。
却没有半分因为洪辟只是一个稚龄童子的模样,而有半分扭捏不适。
忐忑许久,却不得回应。
不由心下黯然,抬起头,面带悲色:“是老朽冒昧了,此等大道,岂可轻传?”
洪辟摆手轻笑道:“老先生误会了,”
“文章道理,本就是开启民智,导引人心,若是蔽帚自珍,要其何用?自是天下人人都可学,方显其本真。”
果然是当世圣人!
谢文渊心下赞叹,面上不解:“那不知……”
洪辟笑道:“老先生且稍待,今夜恐有难善了之事。”
谢文渊与上善闻言皆是不解。
便于此时,门外忽有阵阵嘈杂之声。
“开门开门!”
“南府禁卫捉拿人犯,速速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