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切,就是个不得宠的姨娘。”
“活得连下人都不如,窝囊废!”
“呸!看她样儿可真晦气!”
“夫人可发话了,谁也别管她,留着她自生自灭吧!”
自从嫁进宁王府以来,这样的话越演越烈,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仆人们的冷眼相对,言灼早已习惯了。不,甚至可以说,早已麻木了。
“二姨娘,夫人施恩,你且回去吧。”
言芸儿身边的丫鬟翠儿,走到跪在院中的言灼身边,居高临下地说道。
言灼一声不吭,嘴上的干皮显得她更加的狼狈,嘴唇青紫,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她咬的。
摇摇晃晃地回到院子里,吃过剩饭,正要入睡,突听门外
咔嚓、咔嚓……
是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咔嚓、咔嚓……
外面有人,还正往这里来。
言灼蜷缩在床上,动也不敢动,唯恐发出一点声响。只能轻轻拿起放在床里面的一截木棍用力攥紧。
脚步声到了门口,就停住了。
言灼更紧张了,莫非他是在观察屋子里有没有人?
咯吱!来人推了一下门,年久失修的门,发出一阵难听的声响。
但显然,门的基本功能,仍然保存完好的。因为言灼在里面插上了木栓,这门暂时还没有被推开。
言灼松了一口气。
来人又不做声了。
静。
死寂的静。
静的不远处丫鬟泼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似乎静寂的、黑魆魆的夜里,言灼的房门外,正藏着一只猛兽,或者一个刀剑即将出鞘的坏人,这种感觉让言灼更加紧张了,言灼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
逃,这要怎么逃?言灼环顾左右,空荡荡的屋子,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灼儿,开门。”
猛然的一声,将言灼吓了一大跳。
颤颤巍巍地,言灼抿了抿嘴,开口了:
“谁?”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灼儿?”
低沉好听的男声再次响起,这次言灼听了个分明,是宁渊,是她爱的、她的丈夫宁渊……
言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原来,门外站着的不是可怕的野兽,而是送给自己的礼物。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