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颠沛流离,没人阻止,也没人帮她。
所有人都在看着死了都要爱的那一对,大约惊奇,大约打动,大约悲痛,便是没一个想着怎么让杨氏在世的。
杨氏徐徐抬起眼光看向杨玉,她惊奇的眼神好像在说,怎么进入个女士?
而卫五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复适才的冷冽,握着媳妇的手,扭头看向杨玉,声音仓促道:“你救救她,救救她,救了我,我谢你小姐。你救救她,她还小……”
她还小,你还那么禽、兽。
“还烦懑让地方给我!”杨玉口暴躁。
杨氏吸了一口,惊奇地瞪大眼睛看着她,不想她敢这般和良人说话。
要晓得,卫家儿郎,从来不承受祖荫;所有人的功名,务必靠自己战功换来。
卫五郎身上经由沙场洗礼的血杀冷冽之气,她匹配了数年,总算慢慢不怕了。
而面前这个女士,敢对自己良人大呼小叫,何处来的胆子。
秦谢舟:呵呵,我给的!
卫五郎险些是连滚带爬地闪开,坐在脚踏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杨玉。
杨玉审视了一下杨氏宫口的情况,上手摸了摸道:“胎位不正……”
两个稳婆眼神闪了闪,大约从内心看轻杨玉,其中一个道:“女士别信口开合,五胎位正着呢。是她太娇弱,没力气了。”
“放屁!”杨玉爆了粗口,“你们来帮忙接生或是来杀生的!”
卫五郎不懂,却用冷厉的眼光扫向两个稳婆。
这两个人从杨氏怀孕之初便开始在她身边奉养,天灾还好,如果是人祸,自然要问罪于她们。
受不了这灼灼逼人的眼神,两个稳婆“扑通”“扑通”跪下,口称“委屈”。
杨玉不耐性,道:“要哭滚出去哭。人死不了,不必你们号丧。”
她是生气了。
别说大户人家的稳婆,便是村里的稳婆,还会给人摸胎位呢。
孩子都能瞥见了,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疑问才怪!
杨玉话说得太动听,卫五郎只抓住了“人死不了”四个字,慷慨地对杨氏道:“慧珍,慧珍你听到了没有?你要抖擞点,你听她说,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孩子,我的孩子。”杨氏嘴颤抖,看向杨玉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请求,“求求女士,救救我的孩子。是儿子吗?是儿子吗?”
杨玉并不晓得杨氏经历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