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也不算吓人,在军营时便是这般,如今在京城虽说不至于那般枕刀待旦,但若是窈烟真在他睡时有什么动静,怕也会伤得不轻。
原本打算靠近些的窈烟默默挪到了床脚,挨着墙壁睡了,等她睡熟后,萧淮才放心闭眼。
大房出了事儿,郭氏闷在心里乐了几日,还没等多畅快一会儿,二老爷萧聘休假回来,与她商量了庶女萧静淑的婚事。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直接宣告结果,未经过郭氏的耳,萧聘便将庶女许给了自己门下的一个学生。
那学生郭氏见过,虽门庭不高,但也算是一表人才。
萧聘要郭氏为萧静玉添嫁妆,打算与老太太商量,在次年萧静灵出嫁之后让庶女出阁,嫁妆不用添多,但面上要过得去,还单独又在自己的私房里提了两间商铺压箱。
郭氏虽言笑晏晏应了,但心里还是极度不痛快,这些年她何尝不是提过庶女的婚事,萧聘总说再观看观看,结果一转眼就背着她将事情都办完了,这是防着她?
还有那两间商铺是西街的那两间?虽说比不上东街,但也值不少银子了。
说完话,定完添箱子的东西,萧聘在去请老太太过目之前特意安抚郭氏道:“我那学生不是什么富庶人家,但家底清白,人又上进,你是我的发妻,又是做母亲的,还得多替她筹谋。”
“若是在外,无论嫡庶,你也都只当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这样孩子们在夫家才抬得起头来。”
他与郭氏相识,是一见倾心,不顾当年老夫人的阻拦,将人娶了回来,虽说婚后发现还是有诸多不如意,但人生哪得圆满,了却一时心愿便也算心中无憾,对这位发妻,他已经尽量做到事事周全了。
待到萧聘离开后,郭氏坐在凳子上一时愣了神,一时也不清楚是为了哪句话。直到萧勤来请安,她才招手,让儿子过来。
萧勤中午喝了些酒水,站在约莫半丈远的地方以免被察觉,见她神色有异,不禁问道:“母亲您怎么了?”
郭氏叹了口气,告诉他,“你父亲今日与我说了静淑的婚事,看起来他是极为上心的,我虽怨他不与我提前商量,但话已至此,我也只能一一应下。”
“不过为娘在想,若是何时你父亲也能这么关心你们兄弟二人就好了。”
萧勤从来不愿与她话这些家长里短之事,闻言,他敷衍道:“五妹妹是庶女,不比嫡女身份尊贵,父亲上心些也是正常,母亲又何必烦恼?”
“那你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