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山皮糙肉厚,黝黑而结实,旧伤痕迹虽多,却不如腰间裹缠的一圈纱布来得触目惊心,那里正渗出血渍来。
他从包袱里取出药粉和干净的棉纱,再看向萧鸢,沉声命道:“过来伺候我换药。”
“.......”
脸真大,他当他是谁呀!又当她是谁!萧鸢佯装听不见。
“我对萧蓉有救命之恩。”沈岐山添了一句。
“说过来生再报了。”萧鸢厚起脸皮耍无赖:“更况男女授受不亲,我去替您叫顾大人来。”转身就要朝门前走。
“三两银子。”沈岐山突然开口。
萧鸢脚步一顿,这人前辈子就是这样庸俗,现还想拿银子收买她......以为她甚麽人.......
一狠咬唇瓣:“五两!”她今日为找蓉姐儿耗费不少银子,尚余多少都不敢想。
沈岐山默了默:“还不滚过来!”话里挟含些许戾气。
萧鸢有些后悔自己的没节操,要受他这份羞辱,却也无奈,隐忍着辄回,见他立在热水盆侧,泰泰然像座山。
萧鸢硬起头皮挨捱过来,纱布的系结在肚脐处,打得死结很紧,她只好弯腰低首,凑近一边细看,一边手指拆解。
沈岐山看着她这般俯首在腹间,身段展着曼妙曲线,指尖微凉偶尔触及皮肤,他便觉得热。
前世里的旖旎画面在此荒唐交叠,他恨不能抓住她的发髻摁下,却将手掌攥握成拳背至身后,这毒妇他要徐徐图之,再狠狠折磨。
总算是解脱开,萧鸢喘口气站直,脸庞浮起红晕,到底曾为人妇懂人事,岂看不出他的变化,这坏胚子果然居心叵测。
她有些粗鲁地褪下纱布,腰处有条深长的刀痕,酷暑湿热季节伤口本就难好,又在这种多动部位,有起脓的迹象了。
拧干帕子替他把伤口周边涸干的血块清理毕,喷些酒在伤处,再洒上药粉,拿过干燥的棉纱复又一圈圈替他缠上腰间。
他的身躯实在是精壮而宽厚,萧鸢要包扎还要提防彼此碰触,没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沈岐山觉得裤子绷得难受,伸手把腰带松了松。
萧鸢不慎就瞥到些隐隐绰绰,抬首正碰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刹时脸烫如火。
手指在他伤口不留情一按,迅速后退五六步:“好了,觉得系结松,就自己系紧些。”
沈岐山闷哼一声,再低头看着自己的.......怪不得她要恼羞成也怒。
“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