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的消息一传来,身处内城皇宫中的伪隋帝便知道,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
伪都有外城和内城之分,但与外城的城墙比起来,内城的城墙不可同日而语,想要凭此拒敌是绝无可能了。
所以当勇王率残兵冲到伪隋帝宫,再次请驾的时候,伪隋帝已经变得十分平静,端坐在御案之前,面前摆着一个精致的酒壶。
“尔等不用说了,我不走。”伪隋帝把话说得很明白,“隋国的大业,我托付给太子。太子还只有十六岁,所以我又把太子,托付给你们。”
伪隋帝托孤,事情便就此定局。既然伪隋帝的心意终不可绾,勇王等一干人也只有带同太子,施礼退出,执行突围的计划,要替隋国,保留这一脉火种。
这伪都江宁历经千余年的建设,是一个很庞大的城,不仅面积巨大,而且有山有水。入城的老军,并不能处处覆盖,当然是把首要的目标放在伪隋帝的皇宫上。很快,一条消息便在城内传开——伪隋帝,已经在宫内服毒自尽了。
伪隋帝一死,老军的目标立刻便转向了搜掠财物珍宝之上,而原本在城外督战的曾继全,大笑三声。一头扎在铺上,酣然大睡——实在是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倦到了极处。
老军的松懈,为勇王提供了绝好的机会。伪都各个城门,处处都有老军把守。偏偏在攻城时,那处炸开的倒口,没有安排成建制的军队去守卫。这是曾继全的大意。
谁知真的有。勇王以事先备好的官军号衣,替手下的上千残兵换了装,在僻静处隐匿到天黑。由倒口处一举冲出,趁夜色的掩护,向南疾奔。老军固然发现有这一股人出了城,但连是什么人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说组织追截了。于是生生把勇王和一千多号人给放走了。
领头十几个之中,伪隋帝的两兄一弟都在其内,而伪隋帝一死,太子的身份,变作“一国之主”。勇王的打算,是向南疾驰,与等在南边的柳悬会合。再图大业。
这个打算,切实可行,因为老军虽多,却都聚集在江宁城附近,不是打算抢功,就是打算抢钱,外围的大片地带,无人去管,反成空白。
果然,一路之上。并未遇到丝毫阻截,顺利得很,可是一旦脱离了险境,伪隋帝的兄弟们,便又开始故态复萌。指手划脚了。
伪隋帝的族弟还好,虽然一直替伪隋帝总理朝政,但毕竟知道这一次脱险,靠的全是勇王,因此不言不语,一切听勇王的分派。但他那两个肥头大耳的哥哥,就没那么好伺候了,一会抱怨坐